原这也是惯例,姚润丰是恩客,世间再无嫖妓却不给钱的,虽说老鸨子要分一部分,但是姚润丰对小椽儿是用了心的,也不在乎这些金银,就往小椽儿的身上砸。但是小椽儿这一次却不像从前那样高兴,姚润丰终于皱起了眉,说:“怎么,小椽儿今日像是十分不待见爷啊,莫非是爷走了几个月,小椽儿的心中有了别的男人了?”
这话原是有一些疑问才问出来,但是没想到小椽儿却低了眼睛。
姚润丰眼看就大怒,但是没想到小椽儿却眼睛湿润地抬起头,不胜委屈地对姚润丰说:“公子你月前就这样走了,生生抛下了小椽儿,这里原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您叫我抛在这里,可哪里想过小椽儿的苦处啊。”
“嘎?”姚润丰的怒气生生卡在喉咙里,看着小椽儿不胜娇怯,傻了。
小椽儿又继续说:“小椽儿本就是公子的人,但是公子走了,被人暗中不久生了些嫉妒,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些姐妹的,瞧着您对我好,个个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您这一走,小椽儿实在是。。。呜呜呜。。。”说着,就倚到了姚润丰的怀中。
姚润丰倒是从没想过这样的事,问:“怎么,你妈妈叫你接客了?”
小椽儿点头。
“这。。。爷不是一直包着你的吗?怎么出去接客?”姚润丰大怒,就要理论。
但是小椽儿又连忙拉住了姚润丰的手,说:“公子您可别,小椽儿知道您心疼椽儿,但是妈妈们势大,姐妹们又是厉害的,今日您理论了,虽然小椽儿有十分的荣幸,但是您毕竟不是这楼里的人,总有您不在的时候,那时候,就是小椽儿遭了罪,叫人生生打死了,也未可知啊。”
那小椽儿拉着姚润丰的手,抽抽噎噎,看得姚润丰的心都揪了起来,只觉得她比平日里美了十倍。
“这姑娘倒是十分厉害。”这时候,一起跟着顾宁潜进来的芜纭郡主对顾宁悄悄地说。原来二人一直暗中跟随了姚润丰,从头到尾看了这场闹剧,这时候芜纭郡主终于发表了感叹。
顾宁也笑着摇头,这个姚润丰没脑子,竟然被一个妓女牵着鼻子走。姚尚书精明了一辈子,却没遗传到自己的儿子的身上啊。
二人看得起劲,下面的二人也有劲儿,只见小椽儿委委屈屈,那姚润丰不胜心疼,抱着小椽儿赌咒发誓说自己的真心。
只听小椽儿说:“您如今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呢。小椽儿命苦,一辈子就是个下贱的命,还好自从遇见了公子您,之后就穿金戴银,风风光光,丰儿你待我好,我何尝不知道,您摸摸,椽儿的这一颗心可就是都在您的身上的,若是有半分变心,叫我天打雷劈,生生就死在这里污秽下作的地方,永世不得超生。”只见小椽儿一字一句,都是诛心之言,听得姚润丰一愣一愣。
芜纭郡主和顾宁躲在里间又忍不住感叹这个小椽儿果然是个高段位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