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燕染才注意到手中笼子的杆子有二指粗细,看来都非常坚固。
“染染,你先走,不要让别人发现了你。”容卿儿沉静地对燕染说,但是燕染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坚毅,说:“卿儿姐姐,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你们竟然认识?”听见二人对话的承哥儿一脸惊讶地说。
燕染正要回答忽然听见了外面的脚步身,那脚步声十分沉稳,听起来是正要往这边来。
承哥儿显然也听见了,吓得面无人色,立时就慌了起来。
燕染倒是还算震惊,将之前盖住笼子的花布从地上捡起来,一把盖在了笼子上面。然后躲进了一旁的暗处。
也是多亏这间屋子有些杂物,燕染捂住承哥儿的口鼻,二人都放轻了呼吸。
果然,只见是承哥儿的父亲,燕染方才还在房顶上偷看过人家的。
那霍军走了进来,显然也十分警惕,只是他的身边还有方才燕染也看见过的承哥儿的小姨,被唤做芳娘的。
原是是霍军禁不住芳娘的问和请求,终于带芳娘过来给她答疑解惑了。
门口的霍军没有发现异样,就上前将笼子上面的布揭开,这一次燕绾看见容卿儿并没有漏出脸来。但是芳娘看见笼中居然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随即就急道:“我道是你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只灵儿的兔子,我原是没有看见你喂养过的,原来竟然是从别人的手中抢过来的!”
那霍军虽说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此刻被芳娘说中,还是有些悻悻的,说:“芳娘,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
“军郎,你怎么能做这样昧灭良心的事,那可是一个人啊,就算是人家开出了天大的好处,你也不能做这样败坏的事情啊。”
这一回霍军沉默了,芳娘走近笼子,唤了一声:“孩子?孩子?”
燕染不知道卿儿有没有搭理她,但是听见了芳娘的哭声,没行到芳娘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军郎,你听我一言,咱们将这个孩子放了,大不了不在这城中待了。咱们走得远远的,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总好过对方唯唯诺诺啊。如今她这样被你囚禁在笼中,不知她的父母会怎样地着急。军郎,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怎么能够这样狠心。”
可见这个霍军的确是对芳娘有情义在的,即使芳娘说出了这样重的话,霍军也没有反驳,而是沉默了一会,才闷闷地说:“芳娘,你知道自从咱们遭受变故之后,一切都大不如从前了。想当初,我霍军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如今却沦落到街头卖艺的地步。芳娘,你如今是我的妻子,将来是承哥儿的娘亲,我想给你们一个前程,也是给我自己一个前程。”
不知道这个霍军从前是什么身份,现在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说罢,霍军将哭泣的芳娘搂在了怀中,用粗糙的手为芳娘擦拭了眼泪,才说:“等午夜时他们来接走了人,咱们自然会有一大笔银子,天明我们就远走高飞。芳娘,你要知道,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机会,才让这个小女孩阴差阳错落在了我的手中。”
说道这里,霍军的眼神忽然阴狠起来:“当年我是何等的冤枉,被人陷害至此,老天又待我是何等的不公,如今有了翻身的机会,芳娘,我是将你看重才告知你这样事情,你不要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