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是这样,你们女人一向惯着他,你看他这样大的年纪了,什么都还不会,将来靠什么吃饭?”
那男孩子被打蒙了,燕染眼神儿好,在房顶也看见了男孩子的左脸一片鲜血,这个男人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燕染正在琢磨这个男人是不是这个男孩子的便宜爹的时候,只听那女子哭着说:“承哥儿是你的亲身骨肉,你倒是不疼他,他就只有我这样一个二姨,我若是不疼他,他要怎么活下去!”
那男子却丝毫没有消火,指着那男童的鼻子说:“从前班子里养的猴儿猫儿,何等乖巧,若不是你这个小子捣蛋,怎么会连累得整个班子都丢了饭碗。从前好歹是能有一口饭出,有一个屋檐给歇着,芳娘,你倒是看看,我霍军竟然沦落到住到这样的一个院子之中,还有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被叫做芳娘的女子哭得更凶了,抽抽噎噎,只将同样哭泣的男童抱在了怀里。
燕染在房顶说趴得腿麻,轻轻得活动了一下手脚,听了半天,没有听出一个所以然来,燕染在心里后悔早知道就直接去找兔子了,学什么大侠听墙角。
不对,今天听的是屋顶。
那男子骂完,气呼呼地坐下来,又问:“后面院子里的姑娘怎样了?对方可有说什么时候来要人?”
哭泣的芳娘听见姐夫这样发问,只得回答说:“我方才去看过一眼,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人倒还好。”说完,又顿了顿,用袖子擦了擦脸,犹豫说:“军郎,那姑娘咱们带了这样多天,你都不告诉我是什么身份,如今我听着你是要交人了,军郎,你且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对方跟她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男子听见小姨子这般楚楚可怜,终是不忍心,毕竟如今虽然没有公开,但是自己早就和小姨子行了周公之礼,于是上前将芳娘扶起来。
芳娘给自己找了台阶,只做楚楚可怜状,见男子过来扶自己,连忙将那男孩子一把推出了门,看得出女子对男孩子极为爱护,怕男子又动怒,男孩子被推出了门,却只顾着自己哭,那哭声震天,芳娘顾不得男子的搀扶,连忙就要去捂住男孩子的嘴巴。
燕染看得直皱眉,只见那男孩子哭声震天,那男子听得再也不耐烦,就要推门再教训那男孩子。
燕染惦记着男孩子口中说的兔子,担心男孩子被打傻,于是连忙飞身下来,将手中的布巾捂住了男孩子的口鼻,叫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好歹是没了声音,男孩子避免了再被教训一顿。
那男孩子被捂住了口鼻,更是惊得发不出声音,燕染在他耳边说:“走,我与你看兔子去。”
但是承哥儿并没与任何反应,小小的身子还是在不停地颤抖。
燕染奇怪,又说了一句,只见那个男孩子只是傻傻地看着周围,脸上一脸惊恐。
“喂,你怎么回事?”
承哥儿大吼了一声,随即一脸惊恐地看着燕染,傻傻的看着燕染,燕染看着他嘴角的鲜血,随即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诚然燕染又反应过来承哥儿也是听不见的,燕染想了想,伸手掏出了一枚药丸,又在承哥儿了耳朵上拍了两拍,又在穴位上点了两下,承哥儿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咳嗽起来。
“我。。。我能听见了。”承哥儿愣愣的,看着眼前一脸脏兮兮的女孩子。
“你爹爹下手真狠,”燕染又摸了点零食出来,说,“你说的兔子我也想看,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吧。”
承哥儿挨了教训,懵懵的,原是不敢一个人去。这时候忽然有一个泥猴儿一样的小女孩儿说要一起去,承哥儿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