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以后要待的地方,我就想来看看。”郡主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
“郡主看得满意否?”顾宁也坐下来,旁边郡主带着的小姑娘斜着眼看了远苓,远苓也看了一眼郡主的侍女。
顾宁瞧着眼前的情景,直言道:“郡主跟随我一路边关之行,可有什么收获?”
大抵将这样的事只说出来也是郡主的性子,芜纭闻言闻,笑着说:“我原是想杀了你,就回到边关继续和爹爹守城。只是没想到没杀成,但是我十分想念边关的兄弟。正巧你的路线与我相同,怎么就说我跟着你了?”
“大抵是郡主比我晚行一日的缘故。原来只是同路,是宁多言。”
顾宁笑着颇有深意,芜纭郡主看着他这似笑非笑的神情,皱着眉说:“倒是你,去边关做什么?你不是公子哥儿吗?边关苦寒,你是不应当去的。”
郡主这句话说得十分诚恳,倒是没有让人觉得她是在讽刺。
倒是将将走过来的远苓没防备听见郡主那句“我原是想杀了你”,远苓吓了一个踉跄,不妨手中的茶就要泼在地上。
远苓大惊,伸手想要抓住,但是热茶又十分烫,远苓一时间手忙脚乱。
芜纭却是早早就看见了这里的情形。她身边的侍女眼看远苓就要摔倒,伸手轻轻一捞。远苓的腰就稳住了。但是那茶水还是不受控制,远苓“哎”了一声就又想去捞。不想那侍女却一巴掌拍开远苓的手,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的同时,侍女将手轻轻一拢,将茶水就收在了托盘上。
顾宁嘴角噙这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幕,郡主眼中淡淡的。
倒是远苓的手上,不多时就泛起了一片红,可想那侍女是下了十分重的力气的。
远苓的眼中满是委屈,摸着手看向自家的主子。可是还没等自家主子说话,就听见刚才下毒手的侍女不屑地撇撇嘴说:“什么男人,还不如我。”说完又看向顾宁,似乎是在打量这位男主子的身板够不够硬,那侍女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远苓看见对方这样公然的蔑视,十分不服气地说:“我是伺候公子的,又不是专门接茶水的。”
说完也用轻蔑的神情打量眼前的女子,那眼神似乎在说,像这样身手矫健,但是丝毫没有女人的温柔味儿的女子哪有什么好的。
那侍女似乎读出了他心中所想,说:“你,不行。”
说完转头看向顾宁,说:“你,来与我打。”
远苓大吃一惊,这个侍女竟然见第一面就向公子索战。顾宁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向芜纭郡主,说:“看来郡主今日果然是另有目的了。”
郡主咧开嘴灿烂一笑说:“托娅是在边关跟着我的,咱们礼仪她不是很懂。”
顾宁听了郡主的话,抬头看了一眼托娅,果然见她高鼻深目,虽然身着汉人的衣装和发饰,但是脸上有掩不住的异域风情。
托娅见顾宁看向她,又伸出手指,对着顾宁勾了勾,说:“你,来。”
顾宁不理托娅,对芜纭郡主说:“看来郡主是认为宁的武艺不能入眼。那这位托娅姑娘的武艺如何?”
“托娅嘛,自然是很好的。不过,她们民族的风俗是,如果男人不能胜过女人,那么这个男人就不能追求这个女子。”
顾宁听了芜纭这句话,笑了笑。
远苓在心里喷血,芜纭郡主分明是在疯狂暗示若是顾宁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那么和这个外族姑娘动手的时候如果输了,就意味这顾宁是没有资格追求郡主的。开玩笑,你连郡主手下的一位侍女都打不过,还谈什么追求人家姑娘的主子。
不过啊,远苓想着,反正你迟早要做咱们大少爷的老婆,打不打得过又有什么关系。但是远苓还是恨恨的啊,不知这个外族姑娘的深浅,若是公子输了,岂不是连面子和里子都丢尽了。
托娅看着主仆二人都没有应声,她对汉人的语言还不是很熟悉,以为是顾宁不答应。于是急了,说:“你,不是男人。”
远苓心中又一次喷血,看着自家公子气定神闲的样子,公子啊,人家都质疑道这个份上了,要不然还是让你忠实的小厮代您上场?
正当远苓要舍生取义,挺身而出的时候,听见他家公子淡淡地来了一句:“好。”
远苓内心又一次狂汗,公子啊,您这是要自个儿武枪弄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