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马上用言语把门外的那些人一个接一个诱进来,我说你喊,一个字也不能错。否则,老子现在就为被你炖汤的那些鸭子报仇雪恨。”丁晓武脸色铁青,用一种不寒而栗的语音向对方低声吩咐。
矮胖子被松开了嘴巴。他已被下成了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大声嚷嚷,只是低声哀求道:“这位爷..爷爷奶奶们饶命,小人只是船上一个做饭的,平生未杀过一个人,您千万别杀我。”
“你放心,小爷我杀人虽多,但绝不滥害人命,只要你乖乖听话吗,我保证让你平平安安幸福一世。”
矮胖子得到了丁晓武的保证,于是定了定心,冲着门外叫喊道:“你们放心,我马上就出来,耽误不了正事,可恨那鸭子实在狡猾,钻东钻西一刻不得消停。但它毕竟是正宗的巢湖鸭,肉多油满,苏大将军平日里最喜欢吃了,就这么白白丟了实在太可惜,你们也进来帮我找找吧。”
“嗨,你可真够麻烦的,不就是一只鸭子吗?干嘛这么较真?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面正在紧锣密鼓地拆船,听说光承重的架子就拿掉了好几根,这里随时都可能塌方,为了一只鸭子,哪怕是山珍海味,也不必因此丢了性命。”门外众人似乎很不耐烦,但一想到主帅苏峻爱喝鸭汤,因此尽管不太情愿,最后还是推推搡搡着走了进来。
厨房里黑漆漆没有亮光,几名兵丁一边埋怨着陈胖子太懒连灯都不点,一边七手八脚地从怀里掏火折。突然间眼前一亮,几道白光炫舞飞流,如鹰隼的尖喙利爪,迅疾划破了面前的沉沉黑幕。站在前面的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破空而来的利刃砍开了胸腔肚腹,殷红的鲜血像喷泉般狂飚而出。
后面的兵丁浑没想到厨房里竟会突然杀出一拨敌人,顿时吓得头皮都炸开了,他们一边呼喊着一边拔刀相迎。但腰刀还未出鞘,便觉脖颈一凉,紧接着头颅骤然变轻,犹如断线风筝般飘飘飞起,天旋地转,在最后的意识失去之前,他们借助微弱的亮光低眼瞧去,正瞅见自己的无头腔子软软地瘫痪在地。
丁晓武见自己还未及出手,刘涵月和那中年妇人便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全部敌人,不禁面露敬佩之色,冲她俩挑了挑大拇指,随即转身问薛超道:“挡道的路障都已经清除了,接下来该怎么走?老头你快点给我们指条明道。”
薛超伸手向厨门外一指:“出去后就是屠宰处,往前绕行几步,就到了警卫室。刚才那些人临死之前的叫喊声已经惊动了上面的敌人,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上路。”
几人加快脚步冲过厨房,却见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家畜饲养场,鸡猪鸭鹅一应俱全,噪杂的叫声连绵不绝。薛超为此解释道:“为了改善伙食,这样的大船通常都在舱中豢养家禽家畜,以便随时提供肉食。”
他话音刚落,突见上部天花板骤然向下一沉,紧接着“喀拉拉轰隆隆”的恐怖声效迅疾传遍四周,犹如天摇地动、房倒屋塌一般,顷刻之间,舱顶和舱壁快速向内塌陷摧折,不及数秒,便稀里哗啦倒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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