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必担忧。”看到苏峻有些心神不宁地把那本书翻来翻去,苏逸劝道,“这老灌河是江东一带最危险的去处,那胡彬要是有胆闯进来,还会等到现在?所以咱们呆在这里可谓高枕无忧。”
“你当为父会害怕那个雀目鼠步的蠢材?”苏峻把书往旁一丢,冷哼道,“为父担心的是你韩叔叔,方才接到他飞鸽传信,说接连捣毁了朝廷的两座水寨,却只抓到一些留守的散兵游勇,未见任何主力。看来敌人正在抽空营寨,集结各路水军,准备将其抱成拳统一行动。此举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官军的反应和行动竟会如此迅捷,看来为父先前过于轻敌了。”
“爹,韩晃叔叔身经百战,无论陆战还是水战都是行家,庾亮再怎么动作,又怎能是他的对手,爹就不必再杞人忧天了吧。”
苏峻瞪了他一眼,“无知小儿,大言不惭。庾亮呆笨是不假,但他手下就没有一个能人了吗?别人且不提,那驸马都尉桓温,就是一个聪明狠戾的角色,若是此人出马,韩晃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桓温?他不是陶侃的亲信吗?此人跟庾亮素来不和,又怎会甘心听其调遣?”
苏峻冷笑道:“他自然甘心,因为你爹的脑袋能让他飞黄腾达,青云直上。所谓无利不起早,既然羊肉送到了嘴边,那野心勃勃的桓温又怎能忍住不吞下去?”
正在这时,忽见舱门一开,祖约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边走边大笑道:“哈哈,痛快痛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哦..”苏峻站起身走到祖约身边,“士少贤弟从那艘破船中捡到什么宝贝了?”
“价值连城的宝贝,两个某家梦寐以求都想得到的妙人。”祖约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大口酒,接着道:“船上除了一些二流的水手和打手,就只剩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就是某家恨之入骨、无时不想将其碎尸万段的仇敌。而年轻的那个,却是一位来自北方代国的大贵人,不同凡响,如今落在咱们手里,正可以用来要挟那些拓拔族蛮子为咱效力,确实奇货可居啊。”
“祖叔怎么知道那是北方拓拔部贵人?难道有未卜先知之能?”苏逸在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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