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听呼的一声,一股青澜碧波之水冲来,似佛强雨柱似的浇在李志常之身。
李志常站立不稳,远远摔出百丈之余,仰身滑落十余丈方止。长春子清身显现,凛立场中,小乔叫道:“师父!大师兄他,他……”李志常被阳火击中,虽被寒阴之水浇灭,却也被烧的血肉模糊,好在意识还算清晰。立时爬起来,跪在地上,叫道:“师父,师父!这贼子身怀异门之术,非正宗道门之法,邪性的很,挑衅我们全真龙门派,当真是无礼之极,师父,不能放过他。”
这一时动静过大,众弟子们,文中云与冷荣晴齐齐围了过来。
冷荣晴见凌飞无恙,观那李志常之窘状,止不住笑了出来,心言:“凌飞虽然多灾多难,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
文中云心言:“凌飞连月来尽受委屈,想不到在这终南山玲珑福地,也有人寻衅闹事,好在多舛生奇,总能逢凶化吉。”朗声道:“贤弟,你还好吗?可有受伤?”
凌飞拉着小乔,说道:“三哥,我没事。”望着长春子道:“丘道长,我,我……”实想开口诉由,却也不想落个打小报告之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我个不停。
长春子喝道:“常徒儿,你向来心盛傲世,为师岂能不知。小凌道友与乔徒儿在入师门前便是一对,岂容你旁加阻挠。为师知你之心意,快快退下,当知耻字何为。”
这一句话直戳心窝,李志常碰了一鼻子灰,当下有不少弟子在旁窃窃私语,还有人不时放笑出声,李志常站起来惺惺隐身而离。
长春子走到凌飞身畔,和声道:“管教不严,让小凌道友见笑了。”
虽是李志常无礼在前,却是凌飞伤人在后,眼下之态凌飞偏在上风。依着常理需是回个客气,当下恭恭敬敬的说道:“山内造次,望丘道长莫怪,来日必李道兄请罪。”声中颇有道谦之意。
长春子笑道:“好说,好说!”
众人中有不少女弟子叫道:“好修为!大师兄乃小乘期高手,这位道友能将大师兄打的如此狼狈,真是修为高深。”又有人道:“那是,那是,乔师妹之眼光绝计是差不了的,要不然能放着大师兄不理不顾。”又有人叫道:“这位必定是地仙修为了。”
文中云走近,说道:“贤弟,又是一场凶险,那李志常决非等闲之辈,此赢实有侥幸之意,日后切要小心。”
长春子听的话里有话,说道:“文道友多虑了,我那大徒儿虽是好胜心强,却也无害人之心,不须上心。”
凌飞心下极其不安,将李志常惹下,日后极为麻烦,小乔在终南山修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起摩擦,还是日后找机会化干戈为玉帛为妙,与人结梁非是上上之策,当下不再多言,自思计量。
待众人散去之后,长春子道:“小凌道友,石兄已离去,我欲派你与乔徒儿前往昆仑派借请三生石。”
凌飞奇问:“三生石为何物?”
长春子道:“三生石,乃上古封神战时所留神石,能观人前生、今生、来生之石汇,天下奇晶石。世间原本有二,地藏王菩萨与昆仑派各有一块。”望着文中云道:“中云道友为昆仑高徒,如是同往,想必昆仑掌门必能开囊相借。”
文中云与昆仑派掌门莫云天之间,因董正之事闹的甚为不畅,却也无甚深仇大恨。那日赌气在玉泉山说出,永世不登昆仑,立感为难,想那长春子必是不知此事,当下左右为难,说道:“在下与昆仑虽是渊源颇深,却也无脸再回,我还是不要插手为妙,请丘长见谅。”
冷荣晴突道:“三哥,去得,去得!”
文中云被她这一说,登时更加为难,问道:“如何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