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道:“郝师傅助我杀此恶妮,我要让她万劫不复!”少女弯眉冷竖,骂道:“好个疯子,凭你那破三味火。还有变畜生的能耐,姑奶奶才不怕你。找帮手又能怎地,姑奶奶照打不误!”凌飞仗郝其人在前,舞剑相向。
少女更不搭话,朝他脸上一阵耳括。
凌飞被扇得原地转圈,两只血眼直闪金星,哇哇乱嚎。
郝其人闪至凌飞前,伸掌拍下。
凌飞霎时眼神呆滞,神情恍然,静呆原地。
弓机灵道:“老道士是什么人,是不是普静老和尚。”弓聪明道:“真笨,没瞧见他是个道士,怎能是和尚。和尚没毛,他有毛,不是个和尚。”弓伶俐道:“普静和尚不在山上,却引来了这么多道士,回来该要气死。”弓聪明道:“气死正好,带回去熬汤。”弓睿智道:“不行,不行,我们连小妮子都打不过,老和尚来了更打不过,瘦死的骆驼比瘦死的马大。”弓聪明道:“不对,不对,你这骆驼与马都是瘦死的。应该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弓伶俐道:“大哥,老三不是说骆驼与马的事,说的是普静老和尚很瘦,比我们还瘦!”弓机灵道:“二哥,三哥说我们比普静瘦。都怪你,每次吃肉喝汤,我刮锅底儿。害得我这么瘦,连老和尚都比不过。”
郝其人闻听四人语无伦次,说道:“胡七马八,前言不答后语,说的是甚!”
冷荣晴道:“前辈,四怪上山寻普静大师!”
郝其人惊问:“普静大师尚在尘世?”
无相近前作礼,道:“大前辈与家师相识?”
郝其人道:“相识自是无缘,普静盛名,天下谁人不知。老朽以为大师早已破日飞升,原来尚在人间。一直以来未曾上玉泉山拜会,恕罪,恕罪!”
长江四祖围着无相,弓机灵道:“初上山时,小和尚说老和尚早已飞升。诓骗我们,胆子大的哩,是不是想下汤锅。”弓聪明道:“我四人将他分了,带回熬汤。”弓睿智道:“我要带回去,将他一块块切开,煎着吃。”弓伶俐一巴掌拍去,叫道:“老三,这和尚浑身上下能削二万四千块,煎到什么时候,你有那个耐心等!”
无相吓得直往郝其人身后躲,心言:“四个疯子怎么一直盯我,难不成每天吃人,吃上瘾了!”
郝其人观四人是法相期修为。
虽语无论次,却甚是有趣。长得虽对不起祖宗,也怪不得他们。爹娘赋予他们这般身容,怨怪不得,这般口齿必是何人调Jiao所为。
你口争,我语夺,必是人常在他们面前,分物不均。
笑问:“四位何事寻普静大师?”
弓聪明道:“我们找他评个理!”
少女道:“什么理,谁评不是评,我给你们评评。”她觉四怪虽丑,长得像煮熟的土豆掉地,给人踩了几脚。身形佝偻,背个驼子且不说。满脸纵横,麻子密云,瞧着甚是好玩生乐。再者说他们之理,非能按常理来断。只怕他们张嘴就要笑翻天。听着热闹,当下凑来。
四人见识过少女手段,不敢高声。
弓聪明道:“我四兄弟在长江沿河玩乐,自自在在。碰一个黑衣人说我们不是亲娘养的,还说亲娘把我们变成这般,你说可气不可气。”弓伶俐道:“我四人当然不服,与他动手,连人家手指都碰不着。”弓睿智道:“还把我们吊在树上,晒了一日。”弓机灵道:“还说不信,湘北玉泉山问普静老和尚,你说可气不可气。”
少女道:“是不是你娘生的重要吗,破事!”
弓聪明道:“怎么是破事,找人将你吊树上,说你不是亲娘生的,说完人就没了,你试试!”弓伶俐道:“大哥,这丫头不是亲娘生的,她哪知娘是什么?”弓睿智道:“她要是娘生的,就不会这么说,定是树上长的,石头缝蹦的。”弓机灵道:“三哥,她不树上的,是水里漂的,水灵灵全身上下都是水头,定是水里生的。”弓聪明道:“不对,不对!水里生的,该长个螃蟹样,虾米样,至少是个王八蛋样,怎能长成个人样。”弓睿智道:“不是,不是!会游水不一定是螃蟹,乌龟,有可能是猴子,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