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静奇问:“为何变作那般?”
李谟道:“尧王本传位于朱,但舜过于强大,权衡之下只得将王位交出,世袭丹地留于朱。朱自是不服起兵夺权,终被舜帝所镇,自溺于东海,化做鴸鸟。全身赤红,每行一地专杀当地的仁者,义者,礼者,信者,唯独留智者。后人皆认为它是智慧祸乱源,其实不然,鴸鸟所吃之人皆是假仁者,假义者,假礼者,假信者!”
普静道:“原来是这样,二位给老僧上了一堂课。”
陆羽道:“大师言笑,天下谁人不知大师博古通今,只不过无几人知大师尚在人间,破日飞升之说早已传世,得幸我二人与大师早年相识,若是素昧打扰,得见实属不易。”
普静道:“老僧离破日差之尚早,世间有许多可破日飞升者却不能飞。传闻有飞升者被灭形神俱灭,不知何故,真正原因已无人得知!”
李谟道:“不去管飞升不飞升,我们只享受这天地间风雅,长生有何用,与天地同寿有何趣,及时行乐才是正道,呵呵!陆羽兄,快将仙茶煮之,与大师一同品鉴。”陆羽伸掌多出一壶将茶倒入,又拿出一个竹筒,道:“这是玉泉中舀之跳玉水,此水是五泉涌出之地灵,午时二刻取之。”五行火文煮。
普静望着李谟道:“有茶岂可无乐,李伎师数次得见,却不曾多闻天籁之音,可让老僧开开拙耳。”
李谟拿出仙笛横身立前吹起来,声悠扬,音神旷,曲吣心肺。
突然,普静朗声道:“高人即来之,何不现身,此间有茶,可来同饮一杯!”李谟笛声闻言而止。
虚空中走出一人。
腰间斜插一把吴刀,怪里怪气的发型,身着和服,脚穿木屐。款款道:“中土人士果然风雅,一曲《蝶舞霓裳》吹得出神入化,五音分明。宫音浑厚浊长远闻,商音嘹亮高畅激越而和,角音和而不戾润而不枯,徵音焦烈燥恕如火烈声,羽音圆清急畅条达畅意。听之心旷神怡,想这只是玉泉小山,若是在富士仙山吹之,定会惊动天上仙人。扶桑樱花宗大岛中野不请自来,三位海涵!”
陆羽问道:“阁下远道而来,独上玉泉山有何要事?”
大岛中野道:“上此玉泉山有一事烦寻普静大师,远闻三仙在此风趣,禁不住打扰,你三人中可有普静大师否?”
李谟道:“大师早已破日飞升,岛国凡修岂能见真容!”
普静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僧即是普静。大岛修士远道中土找寻老僧,有何要事?”
大岛中野凛然道:“数千年来道门四散五裂,樱花宗秉承天道,一统天下道门,把分裂局面重回合制。首步,要将中原留落之上古神器,统统纳入樱花宗。听闻普静大师有一把利刃,可否交由大岛,感激不尽!”
普静道:“老僧身入空门身无长物,何来之上古神器,想必大岛修士听闻有误!”
大岛中野冷笑一声,道:“大师所言有误,当年关帝魂追吴下阿蒙,大师在此山佛法点化,关帝开悟离去。青龙偃月刀失在此山,必是大师所藏。大师这般推说,必是贪恋神器不肯交出,说什么出家不打诳语,中原人虚套居多。”
李谟恕道:“放肆!尔等蛮夷小邦步踏中原,不思朝拜,却蒙生一统道门贪天之念。中原道门藏龙卧虎,岂是你岛国樱花小宗井蛙之辈能及,早早收了此念,以免形神俱灭!”
陆羽道:“中土神器,岂可落入蛮夷番邦之手。况乎在不在此山,当在此山也容不得尔等放肆,速速退去,免得雷霆之恕!”
大岛中野横眉冷竖,道:“好言说之,看来不予交出,只好强抢于玉泉小山,得罪!”腰刀出窍,刀锋寒闪化百倍长余,双手握柄凌空向三人劈来。
普静僧袖一挥,头上多了一层气罩,三丈宽圆。
刀至三丈,斜砍远处。
轰隆!
地面多出一条巨壑。
大岛中野刀背一侧向三人横斩,三人在罩中依然不动,分石断树至前,依旧三丈开外闪砍它处。大岛中野口念邦语利刃顿生红焰,凌空跃起十余丈提刀反霍,二丈前停下呼呼生风。瞧着三人道:“罗汉罩,老和尚利害!这残血刀曾杀多少道门虚名者,竟伤不得尔半毫!”
普静道:“大岛修士远道而来,老和尚让你三招,知趣者速速退下,如若不然,休教老僧失礼!”
李谟骂道:“小鬼子滚回去,中原圣地非是尔等鼠辈所踏之仙境。”
大岛中野叫道:“师兄助我,我一人拿他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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