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一人,轻拍文中云肩头,文中云喜道:“二哥!你怎么在此?”正是当日陃亭之中结义之刘文升,他在人群中见凌飞被师父抓在手中,甚是着急。几次欲开口求师父放下,无奈身边的师兄弟死伤不少,便宜被四弟占去。有不少人欲杀凌飞而后快,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为难。刘文升道:“愚兄是执法队员,四弟误食内丹,不知如何是好,左右着急,三弟赶来,我们兄弟也好商议个对策。”
文中云心言:“四弟躺在这里,你却躲在后。”抬头眼望对莫云天,说道:“禀师尊!此乃小徒结兰义弟,凌飞,没想到在此出现,误吞睚眦内丹,义弟生性率直,为人厚道,敢做敢为。虽为散修,但不失一条为爽落道人,望师尊及四派掌门绕其性命,从轻量之。”
白玉中道:“小徒侄!如何证明他行事光明磊落?”
高胜寒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故意将这“利”字拉得奇长。
文中云道:“这位刘文升是我义兄,高师叔不妨问上一问。”
高胜寒冷冷道:“文升!你可识得此人?”
刘文升道:“禀师尊!确是如此,但,不知四弟为何在此出现。”
伏在远处的董清明,甚是不悦,一拍尘土站起,说道:“他不知……我知……这昆嵛山,本是老朽修行之陋所,我与凌道友三十里外枯树下品茶论道,下棋话轶。数百人从我三人头上飞过,皆奔昆嵛山。我心念寒山,凌道友怕我一人有失,遂一同前来。诸位在老朽贫山与此神兽大打出手,请问五派大掌门,谁主?谁客?弄明白了吗?”
智胜行前,双手合什,慈声道:“阿弥陀佛!不知在道友法场,山内造次,出家人自知理屈,望道兄海涵。”
董清明闻听言词识体,说道:“好说,好说!望大师休要为难凌道友,本是一场误会。”
智胜望着四人,道:“四位道兄,当务之急,我们先议一议,睚眦关往何处?”
四人皆道:“大师做主即可。”
智胜道:“关往茅山如何?”
高胜寒道:“甚好!此孽畜伤我徒儿不少,让他尝尝茅山法门。”朗声道:“弟子们,将睚眦带回茅山!”目注刘文升,道:“快……去……”文中云担心刘文升作难,忙道:“二哥!你去罢,你我兄弟日后再聚,四弟交予我。”刘文升愧道:“贤弟!愚兄先行一步,来日再向大哥请罪,诉明原因。”转身离去。
白玉中道:“蜀山弟子听令:睚眦伏法,仍有七只在外,速速查办。如有行踪,传声于我,不可妄动。”蜀山弟子踩着飞剑,各自飞离,白玉中拱手道:“四位道兄,后会有期。”
莫云天道:“中云!你与为师回去呢,还是留下照顾这位小友?”文中云道:“四弟这般模样,我做兄长,不忍离去,日后再向师尊请罪。”莫云天洪声道:“昆仑弟子即刻动身,严查七子下落,不得有误。”对智胜道:“告辞!”
文中云叩首:“恭送师尊!”
智胜道:“五台山弟子云游查察幽州七子,切莫逞强,如有消息,及时回禀。”
众僧道:“弟子记下。”
智胜将手搭在凌飞脉上少刻,道:“脉像平稳,少有中空,因内丹威力巨大,一时不好食化。”拿出一株灵芝,道:“此乃先贤冯士翘,昔年五临五台山墙上提字,笔锋灵气所孕之灵草,老衲珍藏已久,送于小道友,可解内丹戾气。”文中云千恩万谢接过,交予冷荣晴,智胜慈目董清明,道:“昆嵛山多有打扰,请恕罪。”
董清明做揖,笑道:“客气,客气!五台山智胜大师盛名,天下修道之人,何人不知,谁人不晓。都望一睹真容,见其风采,小道董清明拜见智胜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