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严家师兄妹散会之余,寻二人不见,遂自走下山来,一路上踉踉跄跄跌爬多次。三人相商暂不回荆山,去北京,天津大都汇玩耍一回,再行折回,奔那方向上了路。
凌飞在崖上兀自楞了半日,慢慢回过神来。细瞧斧子,依旧观不出名堂,遂放置琢中,收妥《天罡变数》,习练起《三味真火》。
十余天过去,元神凝成实体,识神兼备,反应迅速。三味真火端非凡火,精,气,神炼成三昧,自眼,鼻,口三处喷出。所燃之处,崖石皆化浆水。复练三日,元神渐亦能吐三味火,激动的欢跳不止。肚中酒虫犯崇,寻思下山喝个痛快。备点放在琢中,怀钭之卡尚未使用,索性全买酒。古诗云: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山下肠道旁草亭内,坐着三个男子。
左座之人五官端正,国字脸,皮肤黝黑,身材壮实。中座之人书生打扮,浑身利落,举手投足优雅。右座之人光头,面容慈和,圆腰大肚,掌指均是厚实。旁边摆七八坛酒,一个空坛倒歪,三只海碗正在对饮。数十长开外,遥听书生道:“文升兄,董正兄,此次巧缘相遇,咱们喝个痛快。”那酒甚是香醇,和风飘来,闻着甚是舒爽。
三人端碗轻碰,一气干完,齐呼:“痛快!”
凌飞见状,忍不住叫道:“好酒量!”
三人闻声齐齐转头,左座之人道:“这位仁兄,若不着急赶路,过来同饮几碗如何?”
觉素未平生,冒然打扰,凌飞实难为情,边行边摆手,说道:“过路之人不便相扰,观三位仁兄酒量浩气,忍不住叫出声,见谅,见谅!”
书生道:“仁兄可是从巡宝大会下来,我等兄弟在此碰上,皆是有缘。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三人集于此,也因皆好此佳酿。料想:仁兄该是豪饮之人,不妨事,坐下来同痛饮一番,来!来!来!”
凌飞道:“正是从阴阳界下来,虽好几口浊酒,打扰三位仁兄雅兴,着实不敢。”心言:“原来是同道中人。”
右座之人道:“我三人也是从巡宝会下来半路偶遇,相聊甚欢,遂约在此,痛饮一场。逢兄路过,弟兄四人齐饮,岂不快哉!”凌飞寻思:“不如先喝几口过过瘾。”右座之人满倒一海碗,说道:“仁兄,请!”左座之人道:“今日以酒会友,来!来!来!”
凌飞心言:“这三人爽朗之极,干脆喝点。”稽首道:“未请教三位仁兄。”
书生指左座之人,道:“这位是刘文升,师承茅山派。”指右座之人,道:“这位是董正,师承云海派。小弟文中云,师承昆仑派,不知兄台宝号何称,师承何门?”凌飞道:“小弟凌飞,乃一介散修,路上偶听两只小兽言泰山巡宝会,遂去开开眼,无功下山。幸逢三位仁兄在此畅饮,只觉豪气干云,小弟知不胜量,真神前造次,还望海涵,三位仁兄,请!”
三人起身,齐道:“凌兄,请!”四人落座,刘文升将酒双手捧给凌飞,一口饮下。只觉:甘洌无比,入齿留香,劲道浑厚,凌飞赞道:“好酒!”文中云满倒四碗酒,道:“此行泰山,幸逢三位仁兄,在此同饮,大快平生,来,干!”
四人同饮,空碗放桌,八目相望,放声大笑。
文中云道:“如此饮酒,有些闷燥,不如做点乐子,三位仁兄意下如何?”
刘文升道:“中云兄好主意,想必心中已有见地,我四人效学古贤,斗酒行令,蹭个雅趣。”
文中云笑道:“我等俱是修行之人,自然不比文人雅士,行酒布令自知不成。我等每人说一人,须说同一时期,文治武功须相匹配,说得不好,可要罚酒三碗。”三人皆拍手称好。
刘文升道:“若是吟诗做赋,自甘下风,古今名人倒也识得几个。”
文中云道:“小弟不才,先作起头。关羽:义薄云天,温酒斩华雄,千里走单骑,刮骨疗伤,水淹七军,谓之大英雄。”刘文升道:“董奉:医术高明,悬壶济世,心念苍生,豫章庐山杏林传,谓一代名医。”董正道:“两位仁兄说的极好!孔融:四岁让梨,家学渊博,称为建安七子之一,抨议时政,终被曹操所杀,但不失为真豪士,谓之一代严史。”凌飞道:“三位仁兄,俱是博古通今之人!诸葛亮:人称卧龙,未出茅庐,而知天下三分,论阴阳乾坤如反掌。首战博望坡,草船借箭,空城退仲达,一生忠义有节,是我后辈效仿之楷模,谓之真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