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压抑不住他的兴奋，连呼吸也开始变重起来：“准确的来说爆炸是从四个角落的金属柱引起的，那几根金属柱才是炸弹！”
李晓却又挥手道：“不对，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爆炸确实是从中间引爆的，你会不会看错。”
张望道：“绝对不会，现在四个角落根本没有金属柱，连一块碎片也没有，它们一定是爆炸了所以才不存在的。”
李晓道：“如果金属柱是炸弹，会议室的四角一定被烧得十分焦黑，可是现在会议室四角的焦黑程度明显比中部低，况且四周的家具也保存了下来。”
张望怒道：“我肯定我没有看错，而且说的是事实！”
李晓解释道：“我不是在怀疑你。”
张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是…”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到适当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语言就是这么有趣，有的时候一个字就能包含千言万语，有的时候千百万个字也表达不出想表达的意思。
李晓轻按张望的肩头道：“我明白的。”
张望感激地看了李晓一眼，然后又郁闷地道：“本来想来这里弄清楚事情的，想不到反而使事情更复杂了。”
两人觉得再在这里查下去也不会有新发现，互望一眼后就一起离开这里。
发生爆炸事件之后，张望几人的住处很快就被人找了出来，现在那里至少有五十个国家的特工日夜不停在附近监视，他们现在只能回到百合花提供的秘密地方暂避风头。
在车上，张望道：“有没有人到顾回的房子查过？”
李晓道：“当然有，警察搜了几次，我猜还有很多特工到过那里不知翻了多少遍。”
张望道：“有什么发现？”
李晓道：“里面除了少量的家具和笔记本之外，什么都没有。”
张望心忖和这我之前混进去时的情形一样，道：“你知不知道笔记本的内容？”
李晓道：“百合花说过笔记本里面有一些极其复杂的研究公式，都很有研究价值，只可惜…。”
张望明白李晓的意思，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能看懂的人现在全部都死了。”张望指的当然是包括顾回在内的、在会场被炸成灰的几百个全球最顶尖的科学家。
李晓大发感叹道：“这是人类的巨大损失，恐怕知识的传承会存在一段空白期，科技会在这段时间停滞不前。”张望默然点头，又接下去道：“地下室有什么发现？”
李晓道：“什么地下室？”
张望道：“顾回家的地下室。”
李晓道：“没有听说过顾回家有地下室。”
张望转头望着李晓道：“百合花没有告诉你？”然后视线又转回车上，语气充满不屑道：“这个狡猾的女人。”
李晓道：“我不同意，这么多外国特工搜过那里，地下室的存在绝对已经人人皆知，我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张望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李晓，李晓笑道：“我没有偏帮百合花，我只是照事实说话。”
张望道：“那代表没有人知道地下室的存在？”
李晓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张望立刻刹车，解开安全带，作下车状：“你先开这车随便逛逛，我去顾回家看看。”
李晓道：“为什么不用这车。”
张望道：“这辆车上一定有跟踪器。”
李晓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道：“就算有又如何？”
张望道：“我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你就这样引开她的注意，我自己一个去。”
李晓道：“你不想她知道地下室的存在？”
张望摇了摇头，然后又补充道：“至少暂时不想她知道。”
李晓道：“虽然她合作的动机不够光明正大，但诚意绝对是足够的，我们有事瞒着她反倒显得小气了。”
张望也懒得和李晓争论，只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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