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问得我有点蒙了,上一次流血?
“上……上个月……来的例假算么?红……红的呀。”
卓然也没管我的回答是不是无厘头了,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快说怎么回事?”我紧张得一下蹦了起来。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虑不敢确定,但现在,我好像有一些头绪了。”卓然稍微正了正色道:“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能会让你感到有点不舒服,但是我希望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过激的反应。”
我心里一紧,妈的,这小子又有事情瞒着我。
果然,卓然开口了,“你应该记得,元老太太死之前说要交给你一样东西吧?”
“记是记得,可我没见着哇,我当时不吓晕过去了么?”我心说那恐怖的场景现在想想都头皮发麻,想忘都他妈忘不掉,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也没有见到,吴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么?我们把你全身上下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老太太给你的东西,但我知道它一定是存在的,只是用了某种难以察觉的方式存放在你身上,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我才把你给带上。”
他顿了顿,又道:“直到刚刚看到你的血,我开始怀疑,元老太太很可能在你身上下了蛊。”
“蛊?”
“对!你的血之所以变色,是因为里面生长了大量黑色的蛊虫,我不能确定是哪一种,但这种蛊虫对墓中的蟒蛇可能有着某种致命的杀伤力,使得咬过你的那条蛇瞬间丧命,而蛇群也随之落荒而逃,这种蛊虫对于你本身而言应该是没有伤害的,否则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元家向来擅用蛊虫,我想大概是不会错了。”
“等等,那按照你的说法……感情现在我身体里,全是虫子?”
“没错。”
靠!也太重口味了,早就听说过苗人制蛊的方法,说在农历五月初五这一天,到野外捕捉老鼠、蜥蜴、蝎子、蜈蚣、毒蛇这些毒物,放在一个陶罐内任他们相互咬打吞食,直到剩下最后一个活物,再将它活活闷死,晒干,研成粉末,就成了蛊药,我脑补了这些老鼠蝎子蜈蚣在我身体里的场景,嗷的一声差点吐了出来。
卓然听了我的抱怨,冷笑道:“你所知道的这些,完全是一知半解,真正精妙的制蛊方法,可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了解的,而制出来的蛊,以及这蛊的功效,也是千奇百怪,不尽相同,比如能让人癫狂的玉蝙蝠,比如你身上能杀死毒蛇的血,都是蛊虫的一种。”
听到这里我眼睛一亮,问他:“那你会吗?你要会的话帮我把身上这蛊给解了吧。”
“真正制蛊的方法到现在已经差不多绝迹了,也就元家这一脉还沿袭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秘术,可老太太如今已经西去,她的后代也只剩下唯一一个人,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如何解蛊的人。”
“元容!”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老太太也忒损了,我一介草民,为什么在我身上下蛊啊,要是元家大少爷一辈子找不到,那我岂不是给他陪葬了?”
我也只是逞一时嘴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戳中了卓然的命门,他的脸马上塌了下来,用一种冰冷的口吻对我说:“你还不明白吗吴桥,我们必须找到元容,你的命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值钱,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你有可能帮助我找到他,一旦你没有了价值,我绝对不会再管你的死活。”
卓然说这段话不像是在开玩笑,他阴森森的眼神让我的心马上凉了半截,看来我一直以来都对元容这个人抱有了过于乐观的估计,我应该早就搞明白,这些掘土挖坟的盗墓贼,不会有一个是好人。
那孙子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说着就把我连人带背包推到了半掩着的铁门面前,冷冷道:“既然你身上带着能赶走蛇群的血蛊,那就先进去探探路吧。”
说完一把将我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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