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内,法正正襟危坐;两旁的士兵将法正面前的茶换了一次又一次,凉了又换,换了又凉,法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曾杰的到来,士兵们连忙行礼:“大人!”
法正这才睁开眼睛看向曾杰,一名七尺青年面容三分俊俏、五官端正、身体强健行路有风,身穿黑色长袍,却留着一头短发;
法正微微皱眉,这人年龄约莫二十有多,却留着一头短发;甚是怪哉。
“法正先生,再下曾杰;久仰久仰。”曾杰接过士兵手里的茶壶,给法正倒上一杯茶。
然后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法正:“大人的地盘,大人说了算。”
“谢谢。”曾杰坐在法正对面,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法正曾杰开口道:“早就听闻先生乃人中龙凤,现如今天下大乱,不知道先生有何打算。”
法正微微一笑:“区区黄巾乱党,不足为虑;不出一年,必被朝廷和大汉天子脚下的各路英雄剿灭,乱臣贼子,不被天下人所容,必然遗臭万年。”
法正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曾杰,似乎后面那句乱臣贼子是在说曾杰。
“乱臣贼子?”曾杰眉毛微微一挑,假装不知道这是在说他;依旧微笑道:“要不了一年,现在已经是六月了,最迟十月黄巾乱党之首:张角三兄弟必被剿灭。”
“不过,经此一役;天下势必大乱,皇帝年幼,宦官之首张让弄权,祸乱朝纲。各地官员名为父母官实为鱼肉百姓的奸诈恶徒;百姓们民不聊生,在我之前的卢县郡守将赋税提升到十二成。”
“各级官员联合商贾、恶霸欺压百姓为祸乡里;抢占百姓土地,原本富足的百姓们活生生沦为商贾们的地奴。到底谁才是乱臣贼子啊?”曾杰缓缓说到,这些都是事实;法正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按照曾杰的记忆,法正并不是一味忠诚于大汉朝廷的,历史上的法正还多次劝说支持刘备称王。
法正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曾杰继续说道:“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觉得现在的大汉朝廷真的有民心嘛?”
“朝廷中自然有祸乱朝纲之人,皇帝年幼,被奸臣蒙蔽致使宦官弄权,大汉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法正微微说到,不知道他是在试探曾杰还是真的这么想。
“皇帝年幼,需要忠臣扶持;谁来做这个忠臣?你?我?还是谁?”曾杰说了这么一句。
“大人可不像是忠诚于朝廷的人啊?”法正眼睛一瞪,双手捏紧;
“那又如何,现如今卢县境内十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一户、四十二万一千零九人在我的庇护之下安居乐业;人人有饭吃,从我收复卢县两个月来没有发生过一次饿死人的事情,没有纵容过任何一个违法之人。”
“赋税三成,全国最低;律法最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官吏犯法罪加一等;”
“我哪一点不如那些朝廷命官?各朝代末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很快就要天下大乱,先生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只为先生看得到的百姓们。”曾杰继续说道,这种话在后世随便在网上找到一大堆,在这个年代可是具有很强的震撼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