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期待吗?要不你和泣露去吧。”
“不要,泣露那丫头只知道给我找事。”
“那你和母亲他们一起去吧。”
“不要,我紧张。”
“那你....”
“你别说了,我不去了。”蔻珠打断他。
夏歇笑着说:“你是不是想和朕一起去?”
蔻珠把脸撇过去,鼓着腮帮子,小声地说:“是..是又怎样....”
夏歇说:“那没事,大不了下次去看。”
蔻珠点点头。
夏歇说:“桌上有姜汤,你快喝了吧。”
蔻珠将姜汤端了一碗过来,问:“夏歇你喝了吗?”
夏歇摇摇头,他伸出一只手臂来枕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蔻珠,说:“你喂我。”
蔻珠说:“你别蹬鼻子上眼啊。”
夏歇“哎哟”“哎哟”地叫起来,说:“好痛啊,动不了啦。”
蔻珠“哼”了一声,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夏歇唇边,说:“喝。”
夏歇笑着抿了一口。
烟火大会那晚,夏歇躺在床上看书,蔻珠趴在夏歇腿上睡。夏歇突然听到外面“砰”的一声巨响,他抬眼望去,只见窗外天空炸开一朵烟花,绚烂若日月潜移,耀眼若光明白昼。
他轻轻拍了拍蔻珠,说:“看烟花啦。”
蔻珠一下子爬起来,问:“哪儿呢哪儿呢?”
夏歇指着窗外,说:“没想到山庄也看得见烟花。”
蔻珠一下子跑到窗边,望着天空说:“好漂亮。‘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她又跑回床边坐下说:“夏歇你看,真漂亮啊。”
“要是在山顶上看一定更漂亮。”夏歇说。
蔻珠说:“我们下次来就去山顶看罢,这次就将就一下。你下次可不准逞强了。”
夏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是。”
蔻珠望着那烟花,夏歇望着蔻珠,看她清澈眼眸里烟花灿烂,星光点点,那是比妙舞烟火更加美丽的存在。
蔻珠看了会儿烟花,突然心有灵犀般转过头去看夏歇,堪堪撞上他如水目光,那一汪温柔差点将她溺了去。
蔻珠微垂着头,耳朵微红,说:“你...你不看烟花,看我作甚。”
“你比烟花更美。”夏歇笑着说。
蔻珠将目光投向窗外,说:“油嘴滑舌。”
蔻珠看了一会儿,突然又偏过头来看着夏歇说:“今晚月色很美。”
夏歇点点头,说:“的确很美。”
蔻珠鼓着腮帮子说:“你....你不懂。”
夏歇说:“什么不懂?”
蔻珠撇过脸去,说了句:“没什么。”
地上烟火四坠,天上圆月稳悬,雾朦胧,人缱绻。
如果说以前蔻对待夏歇还不如对糊糊半分好,这几日蔻珠待夏歇就像是待国宝一般,夏歇倒是享了好几日福。
可惜好日子总不会太长,很快就到了该回宫的日子。
夏父夏母都出来送行,夏歇站在马车前面对两老徐徐一拜,说:“父亲母亲,孩儿就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们。孩儿如今不能常常侍奉在二老身边,望二老多多保重身体。”
夏父点点头,说:“歇儿,你不要忘记为父叮嘱你的事情。”
夏歇说:“孩儿不敢忘。”
夏母走到蔻珠身边,将手上一串红玉珠褪下来给蔻珠带上,说:“蔻珠,你且收好。”
蔻珠摸了摸那串珠子,说:“多谢母亲大人。”
夏歇拉着蔻珠,说:“我们这就上车了,父亲母亲你们先回去罢。”
夏父夏母点点头。
两人上了车,马车绝尘而去,夏父夏母一直等到看不见马车才折返。
夏歇看着蔻珠手上的红玉珠,那珠子殷红如血,更衬得蔻珠肤如凝脂。
夏歇说:“那是奶奶送给母亲的,母亲如今送给你,就算是认同了你。”
蔻珠说:“你妃子几多,为何偏生给我一人?”
夏歇说:“后宫佳丽众多,朕却只取你一瓢饮。这串珠子,也只有你戴得。”
蔻珠笑了笑,说:“可你还到底还是皇帝。”
夏歇说:“皇帝也可以专宠一人。”
蔻珠顿了一顿,说:“那个人一定是皇后。”
夏歇笑了笑,握住蔻珠的手,说:“那就是你啊。”
蔻珠说:“我可不可以把这个当做是你给我的承诺?”
夏歇说:“朕早已对你许下承诺。”
蔻珠不说话。
帘外风扶柳,春日已到,新的篇章也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