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骆天冲梅朵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梅朵重新回到沙发上,上下眼皮马上就沾到一起了,打了个哈欠,“你今天泡个面凑活一下吧……”
“你先睡会,我让刘姨熬碗姜汤,一会儿端来你喝掉。”安骆天转身准备出门,却又回来了,“把钥匙给我!”
“干嘛?”梅朵眯起眼睛看了安骆天一眼。
“免得你一会儿还要给我开门!你别想太多行不行……再说,咱俩可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谁不知道谁啊?”
“哎你废话哪来这么多……”梅朵把钥匙扔过去,安骆天一把接住,嘿嘿的笑了一下,“睡会吧,一会儿我再来。”然后轻声的关上了门。
梅朵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她却看到了许箫音,她微卷的长发飞扬起来,右耳边插着娇艳的玫瑰,笑容妩媚的站在安骆天面前,梅朵想要抓住她,却来不及,她笑着躲进安骆天的怀里,手上却拿着一把尖锐的刀……
梅朵一下子惊醒过来。
“怎么?”安骆天放下正准备搅凉姜汤的勺子,半蹲在沙发前。“我吵醒你了?”
“……你来了……”
“刚来,本想让你再睡会,等姜汤凉些再叫你。做噩梦了?”
该不该告诉他许箫音的消息呢?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伤疤好不容易愈合,又何必在揭开,现在再提又有什么必要,还是不要说得好。梅朵笑了笑,“没什么,梦到些乱七八糟的……好辣!”梅朵伸了伸舌头,辣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刘姨这是放了多少姜啊……
安骆天瞟了梅朵一眼,趁着梅朵伸舌头的功夫,迅速剥了一颗大白兔塞进了她嘴里,这下梅朵可乐坏了,嚼着糖美滋滋的,她这幅得意的样子被安骆天瞧了去,不禁大笑,“人说三岁瞧到老,果然没错,你跟小时候一个德行!吃个糖就把你美的,馋死你得了……”
梅朵抓过背后的靠垫就往安骆天身上砸,“……你怎么不说你小时候在前楼潘叔叔家门口撒尿被逮到然后被……”
“喂你别瞎说!!本少爷哪有!!”安骆天瞪着眼睛,脸也涨红了。
“还有你被楼下小美欺负的哭鼻子拉着我去给你报仇你当时那个熊样啊我简直终生难忘哈哈哈哈……”
安骆天的脸更红了,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端起空碗默默的准备开溜……
梅朵笑的更厉害了……一转头看见茶几上多出来的几盒药。梅朵定定神,开口,“穆北乐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快一个月了!”
“这臭小子,指不定跟哪儿风流快活去了”安骆天撇撇嘴,“看他回来本少爷怎么收拾他!”
“我倒是好奇,他临走的时候说没说这次去哪儿了?”梅朵微微思索。
“他临走连一声都没吱!过了好几天给我发了一信息,靠,真考验本少爷耐性!”
“……这次也没有寄明信片回来……别是遇见什么事儿了吧?”
“他那五大憨粗的,能出什么事儿,再说凭穆家的势力,出点什么事儿摆不平?”
梅朵也跟着点点头。
穆北乐的母亲去得早,父亲又常年在南方,他是跟着爷爷在机关大院长大的,也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红三代,他爷爷是老首长,退下来之前也是军委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人虽是退了,他穆家的威望却没减,毕竟穆老当年亲手提拔的老部下还是大批大批在的,这些人如今都官居要位,活跃于政坛,就冲着他爷爷的知遇之恩,什么事儿也为难不了他穆北乐。穆家三代,个个都是铁骨铮铮,先不说他爷爷是真正尽力过枪林弹雨九死一生熬下来的,穆北乐的父亲穆柏是空军某部的参谋长,伯父穆松是某海军部队的首长,叔叔穆槐是年轻时是特种部队的骄傲如今是军政坛上大名鼎鼎一号人物。只是穆家到了穆北乐这一代,一共就两个男丁,却出了穆北乐这么个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的人物儿。用他爷爷的话评价穆北乐:他奶奶的,这娃子压根不是个成大事的料!可见,穆北乐有多不像穆家人。穆老年纪大了,也看得开,好在穆北乐的堂哥从政的还不错,这孩子自己爱干点啥就干点啥吧,就别逼他从政了。
“咱也甭操心,过不了几天,这小子就得回来。”安骆天十拿九稳的说,“别忘了,过几天,穆老可就要过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