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董卓退去之后,袁绍集结大军,十七路诸侯安于原地,没有更进一步,他的意思是不能贸然进兵,静待良机,对此曹操十分失望,认为这乃是一鼓作气拿下董卓的最好时机。二人在意见上不和,曹操终是引兵自去。
剩余的诸侯本也没有多少作为,乃是受了檄文而来,如今盟主之言自是全盘接受,一起驻扎起来。袁绍借着往昔的名望还是稳住了局势,不过这一平静下来,自是准备对之前所受的耻辱进行报复。
这一日,刘皇叔经过对时局的敏锐分析,得出了曹操一般的结论,于是召集起部队准备开赴长安,最好是在半路上截杀董卓的部队。
大军正要开拔,一骑加急的来到了刘皇叔营寨之前,下马而来送上了一封书信,以及一只短笛。
刘皇叔看着这只短笛,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愤怒,狠狠的拍下书信,举起雌雄剑仰天大吼:“袁绍匹夫,欺我太甚。”一双血红的眼珠恐怖的瞪着来使,直吓得他直打哆嗦,抱头跪下,颤巍巍的:“刘皇叔饶命,这都是盟主大人的意思。”
刘皇叔握着雌雄剑的手泛白,剑刃嗡嗡的抖动:“好一个袁本初,竟然干出如此下作之事。”刘皇叔剑尖抵着来使的喉咙,一字字的吐出:“回去告诉袁绍,我刘玄德必当拜访。滚!”
“是,是。”信使跌跌撞撞的爬起,顾不得身上的灰尘,灰溜溜的窜了出去。
“大哥,那混蛋说了什么?”张飞在一旁,看着大哥如此的失态,就知道此事不寻常。“那个混蛋抓走了孙尚香,以她为要挟让我带着余部回去负荆请罪,重归于他的麾下,并且诚心将功折罪,立下军令状自甘前锋,在半月之内取下董卓头颅,否则便自杀以谢天下。”刘皇叔手上紧紧的握着那支短笛,那只当日香香用来刺他的武器。
“我去砍了袁绍那老儿的狗头。”关羽从地上拔出青龙偃月刀,一张血红的脸上满是煞气。“欺人太甚,他娘的我也去,非捅他十八个窟窿,我早说当日宰了那狗日的。”张飞提起蛇矛跟上。
“都给我回来。”刘皇叔叫住两位兄弟,“你们干嘛?去找死吗?”
“不就是再闯一次军营,还能怕了他,大哥你在这里等着我等定将嫂子完好无损的接回来,袁绍那崽子敢动大嫂一根毫毛我就捅他一矛。”张飞气吼吼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可今日不同往日,那一次我们就在袁绍军营边上,又是晚上,突袭自是轻而易举,但如今他有着万全准备,而且我等乃是长途奔袭,去了不过是送死。我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刘皇叔痛苦的放下宝剑。
“难道大哥就真的想那个小儿低头负荆请罪不成?”张飞红着眼,不甘的砸下蛇矛。“三儿冷静,大哥所言也有道理,这般莽撞确实不是良策。”关羽冷静下来。“那你说怎么办?”张飞像是委屈的小孩愤愤的坐下,用力灌了口酒,“杀不得,闯不得,堂堂一个盟主玩这种无耻把戏。”关羽也是无奈的放下月刀,一时没有办法,满是急躁。
“好了,不要说了。我独自去袁绍军营领罪,二位弟弟自在这里。要是大哥有不测尔等便去投靠曹操,跟着他也算不辱没了二位弟弟的一身本事。”刘皇叔将笛子收到怀中,“二位弟弟,来为大哥践行,这一世认识你们是我刘玄德最大的幸事。要是命大挨过这一劫,我们三人再纵马天下,狂歌世间。”
刘皇叔拿起案几上的铜壶,扔掉壶盖,眼中通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