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百步不许停哦。”
“好好唱哦,咯咯咯。”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哼,死丫头。”刘皇叔重重的踏下最后一步,直跺的周遭颤动,“唱就唱。”
刘皇叔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深吸一口气:“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放肆的歌声在林中盘旋,良久,洗完澡的孙尚香红着脸来到了刘皇叔的背后:“臭贼,谁让你唱这个的。”
“切,我乐意,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
孙尚香捂着耳朵,光着脚丫子疾步朝着山洞跑去。
刘皇叔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回到山洞,孙尚香缩着身子睡在火堆边,想必是累着了。
刘皇叔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小妮子盖上,无意中看到小妮子缩着的脚丫,脚底通红。边上丢着一双破靴子。
“挺硬气,这么久竟然都不吭声。”刘皇叔看着火光下睡得甜甜的丫头,心中一丝酸楚。
“臭贼,打死你。”孙尚香翻了个身,梦呓着。
刘皇叔又好气又好笑,摸了摸自己的湿漉漉的头发:“我有这么遭人恨?”
一夜就这般过去。
孙尚香伸了个懒腰,身上盖着的衣物落下,又看见抱膝缩在一旁的刘皇叔,心中一暖,不过只见他流着口水,一副猪哥像还是忍不住踢了一脚:“臭家伙,起来了。”
“谁?谁?”刘皇叔双手乱舞,一双眼睛睁开,竟然满是血丝,看着面前的丫头,“哦,天亮了呀。”
“走吧。”孙尚香催促着刘皇叔,尽快的想回到父亲那里。
“喏,这个给你。”刘皇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双草鞋,“放心保证和你的鞋码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孙尚香小脚丫一缩,“你对我干了什么。”
“切,谁不知道我刘皇叔的眼力天下无双,你那尺码,我一眼下去不差分毫。”刘皇叔得意的说道。
见她不信,刘皇叔嘴一突突,直接报出了香香的三围。
孙尚香瞬间满脸羞红:“臭贼。”
刘皇叔自知失言,急忙把鞋子扔了过去。
“臭死了。”孙尚香这才发现眼前的家伙光着脚,“你把自己的鞋子拆了改的?”
“反正我也穿不上了,你要是嫌臭就扔了。”刘皇叔张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说道。
“谢谢。”孙尚香蚊子般说道,坐下身,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草鞋。
“其实我以前就是个卖草鞋的。”刘皇叔也坐了下来,不过说起编草鞋时他眼中满是陶醉,“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之一。”
“另外的快乐时光就是画女人吧。”孙尚香脸上一红,“其实我知道你,编草鞋的刘皇叔。”
“想不到我这么有名,”刘皇叔不知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名气高兴,叹了口气,“所以骂我是**实在是没有冤枉了我。”
“才不是,我小弟时常说起你,说他很佩服你,恨不得与你相见。”孙尚香突然提高了嗓音,模仿着一种沉稳的论调:“一个敢于将皇叔身份弄得天下皆知的人,不惜背负这样流言。需要皇叔的外衣才能实施的事业,这样的雄心与意志。这样的男人,是胸中有火焰再燃烧的男子。”
“你弟弟。”刘皇叔突然心中有一种感动,“我也想见见他了。”
“我弟弟叫孙权,虽然只是个在大哥身后的小家伙,似乎完全被大哥的英武光芒照耀。可是连英武的大哥也承认,小弟是有海一样深沉的人。”
“虽然我不太懂,可是大哥对小弟十分看重。所以容忍小弟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语。”孙尚香看着刘皇叔说道。
“那你是觉得我和他是一样的怪人啰。”刘皇叔心情大好,竟然世间还有另外一个如此神奇的男子。
“才不是,”孙尚香看着刘皇叔的侧脸,“小弟才不是怪人。还有,你就是臭**而已。”
“你妹,”刘皇叔气结道,“把鞋还我。”
“不要!”
慌乱争抢中刘皇叔扑倒了孙尚香,微弱的黎明中,四目相对。
这一刻天地为之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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