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迟迟不见五人身影,杨恒远略有些奇怪地喃喃自语:“咦?按理说该回来了呀,有仁哥在,寻常出不了岔子,不会又遇上罗一江了吧?”
正猜着,大门突然被打开,满脸青肿的元仁和魏松被剩下三人搀扶回来,五人脸上尽是悲愤之色。一问才得知,原来他们在领任务的途中遇见了曾在入门选拔时与宁霄三人产生过节的烈诰,方天兄妹俩被他认了出来,这才遭来横祸。
“那人好像是烈风的弟弟,刚来宗门就有数不清的弟子投靠他,他先拦住我们去路,仁哥好言好语跟他讲,那个混蛋二话不说就动手,他手下那帮杂碎也跟着动手,要不是松子护着,我们三个今天肯定也要挨揍了。”
袁武咬着牙诉说先前的遭遇,听到这里,杨恒远皱起眉头,神色也阴郁起来,却不多是愤怒,而是少见的担忧。
“烈风的弟弟!怎么惹到这种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慌什么,大不了躲着点走,实在不行就收拾东西从苍狼宗滚蛋,咱们干不过人家,认就认了,没什么丢人的。”元仁吐出一口血水,牢牢盯着杨恒远,神情坚定。说罢他抬脚走进房间,留下一个蹒跚背影。
方天兄妹俩赶紧去拿药水给受伤的二人治疗,魏松一如既往保持了沉默,只是这回极其难得地临走前拍了拍宁霄的肩膀,说了句:“别放在心上。”
袁武望着宁霄阴沉到可怕的脸色,犹豫了一下,凑近小声说道:“烈诰说以后不想看见我们,他这一句话比宗门驱逐令都厉害,所以仁哥才放下狠话要准备走,我知道他心里舍不得,我们几个其实都差不多,虽然呆在这常常受欺负,可都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所以....你要是有办法,就出手帮这一回。”
抬头望见袁武近乎恳求的目光,宁霄只觉得心中堵得慌,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这事怪我,还拖累了仁哥松子。放心吧,我有办法让你们继续留在这。”
得到答复后,袁武轻轻点头,擦身而过。杨恒远从一旁慢慢凑了过来,用略带抱歉的语气说道:“那个,别在意,刚才的话不是埋怨你们。哎,你不清楚烈风在宗门有多大势力,就算他不是天元国的人,说的话也没人敢不听。他弟弟一旦跟我们卯上了,我们多半只能灰溜溜滚蛋。”
“我明白,十大弟子之首嘛,我其实不敢打包票能摆平这事,可既然是我惹出来的篓子,就该我去收拾。”
听了这话,杨恒远并未露出异色,似乎也认定了宁霄的实力非凡。他想了想,略有些尴尬地小声道:“对了,今天这事就别跟仁哥说了,省得给他添堵。那什么,万一那女的找上门来,我跟你一块扛着。还有一句,今天你干的实在是....利索。”
瞥了一眼翘起大拇指的杨恒远,宁霄略带笑意,点头道:“放心,我就当没这回事,要是疯女人真敢来,我也敢一不做二不休,看谁比谁狠!”
“牛气!对了,你打算怎么摆平烈诰的事?他可真不好对付。”尽管隐约知道眼前人深藏不露,杨恒远还是面带忧色。
“哼,今天憋了一肚子火,总得找个人好好地出口恶气。”宁霄攥紧拳头,冷笑一声。
当晚,一个黑影穿过弟子住宅区,横跨整个宗门来到另一头,干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宗门也没有任何骇人听闻的小道消息传出,只是据说一向喜欢耀武扬威在宗门到处闲逛的烈诰突然间称病,无论如何也不出门,因此许多人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疯狗帮又能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了宗门当中。以至于不少天元国帮派都纷纷感叹:“真他娘的狗屎运,这还能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