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很久以前,我也有个代号,烛龙。只不过,回不去了。”
“他们说,烛龙视为昼,息为夜,不错的名字。”林哏哏模棱两可道。
“闭上眼睛很久了,呵呵。杀人放过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我以前认为世界不该是这样,后来,习惯黑夜了。小朋友,你这么下去,迟早会闭上眼睛,和我一样的,这是蜉蝣的弊端。”
林哏哏也思考过,蜉蝣太过自由,行动大多全凭信仰,所以人数少,因为太难判定一个人能否经受各种困难和糖衣炮弹。
“前辈,闭眼没关系,黑暗里,总要有人潜行的。”
“罢了,烛龙已经闭眼了,林哏哏,你想弄董天岷,我帮不了太多,至于沐烨,问题倒不是太大。权当报了培育之恩,我这么些年的钱,可以交给你,但是只有一点,直接用在需要的人身上。”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林哏哏之所以这么说,一是部分否认,二是心里有一丝希冀,这个自称烛龙的蜉蝣前队员,或有一线回头的可能性。
卧底卧成黑老大的林哏哏听过,混成军阀割据战乱之地的,林哏哏闻所未闻。
又有什么事可以尽如人意呢,放在战乱年代,别说马革裹尸,能有个正名的墓碑,或许都是奢侈的。
但往往,有人熬的过,有人就看不开。
“所以说,你还可以回去。”南昆完全不在意林哏哏的模棱两可,在他心里,似乎已经断定,林哏哏就是蜉蝣的人。
“说说吧,打算让我做什么?”
“远交近攻。”
“呵呵,我打听过东坂发生的事,你这一套,在善邦行不通的,听我的吧,得釜底抽薪。”
“什么意思?”
“没有董天岷的插手,你对付不了沐烨,你转告董天岷,公开扣押沐烨的资产,让沐烨谈判。”
“这不行。”林哏哏可清楚的很,这可是自己和沐烨订好的计划。
“你怎么知道不行,我告诉你,沐烨的神经很敏感的,不妨试试,真真假假,才最迷人,对吗?假话说多了,假戏也会真做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林哏哏当即拿出电话,打给了董琼。
“告诉你爸,公开扣押沐烨的钱。”
“你疯了?还有,你和沐烨将军怎么回事啊,国内都听到动静了。”
“信我。”
林哏哏挂了电话,董琼即便疑惑,也一定会帮自己。
“接下来呢?”
“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告诉我。”
“我想听一听你的故事先。”
“那有何不可,不过,先喝点酒吧,故事不复杂,但可能需要一些情绪。”
林哏哏点头,超脱气质出众如南昆,或者说如烛龙,也会有需要借着酒劲才能说的事情。
这里酒没开始喝,那头的沐烨已经坐不住了,董天岷发布消息,因为沐烨对自己的女婿出手,所以暂停合作,并且扣押了数额庞大的资金。
原本沐烨是不会担心的,董天岷什么人,不过一个有些钱的商人掮客而已,如今不同,东坂一线势力,没有那么简单的,万一是准备转型了,自己多年的积蓄,那就化为泡影了,关系再铁,现实面前,沐烨正如南昆预料的一样,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