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忙活累了,因为门没关,林哏哏已经察觉到门口的人影,转头看了过去…
月下瑾一身琉璃色睡袍,头发披散着,透露着些许慵懒,她看了一眼这个穿着夜行服的男子,内心再惊,表面也只能佯装若无其事。
如果来者想打自己甚至杀自己,也就认了,这可是赫赫有名的服部家大公子,默认的下一代主事人啊,这么做,如果没有绝强的背景,此人在整个东坂,怕是都插翅难逃。
“阁下什么人?”月下瑾开口问道,用的东坂语言。
林哏哏倒是听懂了,就是不会说啊,这挺尴尬,一开口那势必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时间愣在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谁说东坂女人弱势了,樱木月,草籽,甚至云浅和一众姑娘,眼前的月下瑾,可都临危不乱,气场一米八好么。
“隐沙的人?”见林哏哏不吭声,月下瑾裹了裹睡袍,索性把门带上了,依靠在门上,看着林哏哏。
暴露身份,还是直接走?林哏哏纠结了。
“阁下再不决定,服部公子脸上的血,可越流越多了。”
林哏哏刚转头看一眼服部健二的脸,就发现自己上当了,月下瑾这句话用的国语…
要说漂亮的女人是老虎,前人诚不欺我。
月下瑾似乎得出了答案,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如果林先生还不肯以诚待人,月下可不敢再待这里了,服部公子醒来,我可真百口莫辩,到时候只能把你给推出来咯。”
阴沟里翻船啊这是,林哏哏索性扯下头套,说了句,要不换个地方说话?
月下瑾施施然转身,走了出去,林哏哏只能跟上。
“听闻林先生在原田,几进几出草籽前辈的闺房,想不到月下也有这番荣幸。”
月下瑾的房间,和草籽的不同,粉色系,少女情怀更重一些,倒是让林哏哏想起了喜欢粉色的何花。
不过再看看月下瑾的媚眼如丝,嗯…还是花儿好。
“我们那儿黄花大闺女的房间才算闺房。”
“林先生何尝不是第一个进我房间的男人呢?”月下瑾没有因为林哏哏的话而恼怒。
“得了吧,说吧,几个意思?”林哏哏其实不太愿意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这可能是大多数大男子主义的通病,觉得女人不需要太聪明。
“应该是我问林先生几个意思呢,我一个弱女子,误打误撞见了林先生办大事,你要杀人灭口还是怎么样,我又哪里反抗的了。”月下瑾说得楚楚可怜,跟真的似的。
“你想要什么?”
林哏哏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杀人灭口显然不现实,月下瑾不顾一切识破自己的身份,又愿意避开服部健二和自己谈,不就说明另有所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