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高桥,不喜欢和那些人一样阴谋手段,林君,恕我直言,来者是客,但赌场我在主事,并不希望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说呢?”高桥带着戒备说道。
“曾几何时,浪人身份在东坂,身份显著受人敬仰。虽然时代在进步,但作为外人,我不愿见如今声望最高的浪人,也被现实磨了风骨,可惜。”林哏哏口中感慨,心里确实呕吐了千百遍,什么风骨,坏事做尽,好吃懒做的市井无赖罢了,为了任务,先扣一顶高帽子再说。
“林君若是有空,可以择日,到舍下一聚,你们有句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林君一番话,高桥自愧。”高桥明显动心,又有钱,又能正名,林哏哏这种人傻钱多的主,不能放过。
“会有机会的。”林哏哏说罢,起身,招呼刚才那个给自己辛苦的女服务员把自己的筹码拿了进来,随手递了一枚大面额的作为小费。
之后关上门,把剩下的筹码,全部推到了高桥面前。
“林君这是?”高桥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不明显给他么?
“今天多有打扰,平白让高桥先生多了工作,作为我的愧疚,稍作补偿,还望不要嫌弃,不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林哏哏懒得多演戏,直接堵了他的嘴。
高桥也就佯装高风亮节又却之不恭了…但作为回礼,除了邀请林哏哏改天喝酒,还给了一块置地和他本人一样不修边幅的木牌,手工刻着几个字,还腆着个脸告诉林哏哏,碰上不长眼的社团份子,拿这个管用。
林哏哏权当礼貌,放进了口袋,这种工艺水准,可以和自己八岁那年削的一柄木剑比肩了,聊胜于无吧。
趁热打铁,前期工作不开展起来,一点局面都打不开,趁着花了点钱,又活动了一下筋骨得热劲儿,而且时间不早,夜场已经活跃起来,林哏哏又向樱木杰的夜场而去。
两个在林哏哏看来都非常有用的目标,今天索性一次性拜访一下。
要说寻欢作乐的夜场,还是原田的咏蘭町来的有规模一些,内外装修,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樱木杰负责的这家,还算是几个较好的场所之一了。
林哏哏特意带了一些现金身上,见人就发,不就是花钱么…
横渡世道不太平,除了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家公子来玩出手阔绰,像林哏哏这种生脸,几乎没有这么花钱的。
所以很快,林哏哏被安排了一个不错的位置,看着台上扭动着腰肢的领舞。
点了一堆酒,各种莺莺燕燕就围了过来,一时间,林哏哏的方向倒成了全场的焦点。
林哏哏看着这些姑娘,想起了文清,也许她们背后,也都有难以言说的艰辛吧。
给钱!除了给钱,林哏哏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愿做,劝人从良,你凭什么觉得人家不优秀?更何况,东坂的情况就是这样,搞不好这些女子,挣了钱还得去养着那些好吃懒做的浪人…
可喝了好一会儿,林哏哏都上了一趟厕所,也不见樱木杰像高桥一样,派个人来找自己。
转念一想,自己恐怕得白喝,鲁莽了,那天在樱木浩家,樱木杰一句话都没说,林哏哏凭此猜测这个家伙是隐忍心机之辈,恐怕有些武断,万一人家就甘当绿叶,自知不是樱木浩的对手,索性混个安稳前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林哏哏有些意兴阑珊,和一群不认识的姑娘喝着异国的酒,对他来说算不上享受,比不过南山几十块钱就可以满足口腹之欲的老地方。
付过帐,林哏哏就准备离开。
“先生小心对面巷子。”有意无意,一个姑娘不准痕迹地在林哏哏耳边说了一句,林哏哏心里才一个激灵。喝醉了粘着客人暧昧一下的姑娘很正常,这个明显是云浅安插进来的眼线。
还是有戏啊,走出夜场,已经凉意渐浓的风,替林哏哏驱散了那一丝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