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哏哏没有理会,摊档老板送来一份小吃,其实就是类似鱼丸,小章鱼之类的杂拼,挤上青芥末,林哏哏大快朵颐两口,刚才打斗没流的汗,一下子全涌出来了。
擦了擦嘴,这才看着这个第二次见面的伪艺术家。
“羊角头是你的?”林哏哏直接问道。
“何以见得?”
“别拽文,我都不这么说话,你别扭不?”
“你真有意思。”
“我哪有意思,你才有意思,明明是个玩社团的,偏偏装得跟文化人似的。”林哏哏说道。
“人都有两面性的,恒喜欢做的事,喜欢尽量做的好一些,社团也好,艺术品也罢,恒都喜欢。”长发男子俨然就是草籽口中的恒先生。
“先把人撤了,你这样做事,林哏哏很难做生意。”林哏哏突发奇想,也学着他们直接用名字代替我字说话,就想看看说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恒笑了一下,挥了挥手,一众小弟抬着昏迷的野刀离开了,撤退的时候居然还挺有秩序。
“林君,你很聪明,如果没发现我,你还会出来面对这么多人吗?”恒问道,这次没有用恒自称。
“是不是夸人聪明,会显得自己比别人更聪明啊,我就觉得你们这种优越感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没发现你的话,我不喜欢假设,你在,有你在的理由,你不在,我也会有自己的办法,当然了,也可能就跑了。”林哏哏说道。
“你口中的优越感,可能只是我的一句口头禅,你会这么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源自自卑呢?”恒说道。
“说的挺有道理,不重要,恒啊,有个事我想问问,纯属好奇,你可以不回答。”
“林君请说。”
“你和草籽是一对儿不?是的话,你俩在家谁说的算?”林哏哏架着一只脚,探着脑袋剔着牙,活像一个八卦分子。
“是朋友,可以信任的朋友。”恒的修养很好,并没有因为林哏哏的胡诌而生死。
“这么说我就得劝你两句,话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还信任,你看昨天的仙人跳,我就被骗了,才被董天岷发配边疆,送来这里拉皮条。”
饶是恒修养再好,在林哏哏这番口无遮拦的言论下,也有些忍俊不禁。
话虽如此,林哏哏同样是表露了自己的诚意,至少聪明人可以听出来,自己和董天岷的关系,并不如表面那么和谐,有互相利用的嫌疑。
“你们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草籽小姐一介女流,更是不易,林君应当理解。”恒说道。
“谁说不是呢,要不然昨天也好,今天也罢,那吃亏的就是她了,我不都没强留她么。”
“咳,林君,你得感谢你的绅士风度,你打了野刀,没事,动了草籽小姐,你的岳父即便要保你,代价会极大。”
林哏哏表面无异,内心也再次掂量这个草籽的实力。
“得了,人也撤了,就当你给我庆祝开业,至于野刀,托你带句话,就说我取巧了,他比我强,要是想打,来找我。现在呢,你是到我店里消费一下,还是和我一起去草籽那儿?”
恒摇了摇头,说这种地方不适合他,先告辞,并约好下次让林哏哏如羊角头做客,林哏哏自然答应。
整理一下衣服,吃了个微饱,时间足够,距离不远,索性一路小跑,往草籽的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