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渊,你母亲在世的时候,我们合作了很多年。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帮得上,我可以帮你。”刘渊说道。
林哏哏心想,这个叫刘渊的和母亲是搭档,那当年的事,应该知道。
本来想开口直接说,但转念想,自己母亲出事了,他却好端端的,而且看前台刚才的神色,他在事务所的身份还不低。
敌我难分,不可轻举妄动。
“我没钱了,我母亲去世之后,收到过两年事务所给的钱,这几年又断了,我是来要钱的。”林哏哏想,反正自己无赖了几年,索性就这么说。
“我知道你的一些事,虽然同何氏的婚事停了下来,但好歹是何氏的未婚姑爷,不至于缺钱啊。”刘渊显然也知道林哏哏的事,南山就这么大,而且恒道会计事务所跟何氏肯定还有业务往来,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你也说了是没结婚,当然吃不了软饭了。”林哏哏说道。
“哏哏,是这样的,当年呢,你母亲并不是因公去世,甚至不是下班路上出的事,所以并不存在赔偿一说,鉴于之前你还在求学阶段,所以所里商量决定提供你到大学毕业的费用,后来你辍学,其实我们都有关注,所以…”刘渊说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林哏哏撒了撒手说道。
“哏哏,如果真有困难,我个人可以资助你一些,但是这是有限的,你是男孩子,生活再不幸,都要努力面对,你母亲很优秀,你不应该让她失望,对吗?”刘渊循循善诱,像极了一个好长辈。
林哏哏本来想直接离开,转念想,做戏做全套,便开口说道:
“那这样,您借我两万块钱,我没钱吃饭了,当然了,我会还的,起码等我完成婚礼,就有钱了。”林哏哏说道。
刘渊没有说话,打开抽屉掏出三沓现金。
“这里是三万块钱,哏哏,还不还无所谓,但一定要靠自己,还是那句话,真的有困难,我可以帮你,但有限的。”刘渊倒不小气。
林哏哏接过钱,痞子似的在手上拍了拍,说了句谢了,转身就走了。
一番接触下来,刘渊说话办事,算是滴水不漏,充满人情味又讲道理。
可林哏哏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这个刘渊,有点假,给他道貌岸然的感觉,初次接触,自己只能示弱。
万一是个不可靠的人,自己表现的越不成器,反而可以让敌人更松懈一点。
林哏哏不知道的是,自己下楼离开大厦,都被刘渊透过窗户看在眼里。
“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惜啊,终究是没有像她啊…”刘渊低声自语完,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备注名赫然显示,何总。
“辛苦了,咱们都是老朋友,没道理让你破费,待会儿就让人给你转过去。”电话那头俨然是何平的声音。
“何总言重了,一些小钱,只是小辈不争气啊。”刘渊说道。
“唉,可能是年纪大了,儿女的事啊,有些管不动了,随他们去吧,只是没想到,他会上你们那要钱去。”何平说道。
“何总您忙吧,也就是告诉您一声,没别的意思。”
“行,有事再联系,谢谢你了。”
如果林哏哏听到这段对话,一定会送一句,当了什么,还要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