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一句手术很顺利,像是对林哏哏宣判了死刑。
蛮横,无知,莽撞,无所畏惧…所有林哏哏身上的标签在这一刻都不再奏效。
他像个孩子,或者说像垂死挣扎的人,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
何花就是他能心向阳光的稻草。
林哏哏近乎失力的瘫了下去,警员原本抵抗的动作变成了搀扶。
片刻之后是满腔的仇恨升腾起来,如果可以,林哏哏想毁灭这个世界。
感觉不妙的刘队也随后赶到了医院,看见失了魂魄着魔的林哏哏,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大脑。
“哏哏,不管什么情况,先冷静下来,好吗?”刘队拉起林哏哏说道。
“是她吗?”林哏哏没有机会刘队,看着晨颐,冰冷地问道,绕是究竟沙场的刘队,也觉得这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晨颐低头,低声哭泣着,没有回答林哏哏,但无异于一种默认。
“我他妈问你,是不是何花?”林哏哏歇斯底里。
晨颐缓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手心手背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会疼吗?”晨颐没有否认。
少了一个肾,对人的损伤不言而喻,林哏哏仿佛听见自己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断裂。
他向着晨颐迈进一步,被刘队拉扯住了。
“哏哏,冷静。”刘队劝说道。
呼吸声,整个楼道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我想看看何花。”林哏哏失魂落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