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尹世宁,很平凡的一个名字如同我的人一样,世宁代表着世界安宁,或许是因为作为老军人的爷爷希望他的子孙能不要在经历他所经历过的那些战乱年代,所以我就有了这个名字。
和很多80后的孩子一样,小时候的我拉帮结派呼风唤雨,性格完全不像我的名字,一点也不安宁,爷爷经常抚摸着我的头说:“世宁啊,你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会呢?”我还有一个哥哥叫尹世军,很俗的一个名字,上学的时候老师说我们那个年代的孩子起名都是什么燕,什么萍,什么军,什么国的,现在想想还真是的,虽然我有一个哥哥,但是爷爷却很宠我,一点也不重男轻女,这才养成了我小时候称王称霸的恶习吧。
小时候,我整天跟着我哥屁股后面,却遭到抛弃痛哭流涕,每当这个时候一凡哥哥就会拉起我的手,说:“想哭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太阳,这样你就不想哭了”
我抬起头看看太阳,问到:“那你带我玩吧?”于是,我正式加入了我哥和一凡哥哥的队伍,上学让他们载我,放学跟他们一起写作业,我的童年无忧无虑快乐无比。
从那以后,一凡哥哥也就成了我的太阳,当我想哭的时候,我就抬头看看太阳,就好像看到一凡哥哥一样,温暖而舒服,虽然很多人都觉得我哥比较帅气,可我更喜欢一凡哥哥。
高三那年的某天,我收到了已经大四的一凡哥哥的信,他说他已经申请了美国院校的硕博连读,过了暑假就走,并祝我高考成功等待我的好消息,等我回去他会带我吃好吃的,我默默地把信叠好夹在本子里,带上随信一起的祝愿手链,一凡哥哥说这是他用奖学金为我买的,祝愿我考上心中的大学,走出教室,抬起头,看着太阳,可是眼泪还是留了下来。。。。。。因为信中还说和他同去的还有他们班的一个女生,我知道这个女生,每次他们放假回来,我哥都会开他和这个女生的玩笑,我的心底好像被什么给掀了一下,开始漏了。。。。
高考后,我违背家里所有人的意愿报了远在海城的海大,远离了我成长的那个小城市,对此所有的人都不解,因为我的分数完全可以报成大,成大离家近,还可以受到在成大读研的哥哥的照顾,这是多么完美的安排。我承认我曾经想过要报成大并以它为最终目标而努力着,这并不是因为我哥哥在那里,而是因为陈一凡,我哥的发小,我的偶像,可是他去美国了,那里也没有什么吸引我的了。尹世军对于我的决定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一直不喜欢我这个小尾巴,但却极疼我这个妹妹,或许他觉得我不去,他就少了一点麻烦,不用整天烦我却还要陪我吧。
那个暑假我去了家在海城的姑姑那里,如我所愿没有见到一凡哥哥最后一面,我一直都觉得我是因为怨恨才不见他的,怨恨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怨恨他怎么可以去那么远的地方,如果我想他了该怎么办,后来任晓宇告诉我说我那是在逃避,因为我喜欢上了一凡哥哥,我看了她很久很久,默认了。
初识张振
我远离了陈一凡却认识了张振,冷酷的阳光大男孩,每次我用这句话形容他的时候,张振都不屑一顾的说这是病句,因为冷酷和阳光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句子里,如同爱情,不可能有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生命里一样。
在姑姑家待了十多天的我突然收到来自家乡的一凡哥哥的信,他觉得我是为了逃避他才来海城的,因为我哥哥告诉他说他突然说去美国严重伤害到了我,我是多么崇拜他,他对此道了歉还说以后什么都会提前告诉我这个小妹妹,我心里轻轻地说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和那个女生一起去,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合上信,漫无目的的走在海城的大街上,我忘记了自己刚刚来到海城并不熟悉这里,忘记了自己走的是那条路,忘记了姑姑家的地址,忘记了给手机充电,我突然一个人置身在偌大的陌生城市中,看着周围形色匆匆的人群,觉得自己好孤单好无助,于是坐在公共凳子上肆无忌惮的流着眼泪,直到有个人过来说我一直坐在他的衣服上,这个人就是张振,而我却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我回不了家了,怎么办?”事后他和我说看到我目光呆滞流着眼泪,怕我是神经病而没敢招惹我,但是又看我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又没有耐心等下去,才没办法和我说的那句话,可是却被我那句话给震惊了,我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但我们俩的认识确实是这么戏剧化。他问我不怕他是坏人把我拐走啊,我说我都多大的人了,害怕你,再说了坏人也没你这么帅的。这句话很受用,张振就爱听我说他帅,我说他就一个字贱。
那个暑假张振陪我逛遍了整个海城,我们俩比农民伯伯还辛勤,每天日出而出,日落而归,他用他的破自行车载我跑遍了每个胡同每个角落,吃遍了海城所有的小吃,我们互相说着各自的生活,讲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我知道了他也是海大的学生,他大二,学计算机,是个伪神童,他知道了我是今年刚考入海大的学生,学新闻,是个伪淑女。我每天过的充实而开心,可是心里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暑假开学,我收到一凡哥哥的邮件才明白原来是一直担心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吧,就这样我度过了我的大学四年,平淡而无奇---学习,参加记者部的活动,和陈一凡写电子邮件,陪张振。。。。。
失去联系
毕业那年,我签了一家报社实习,就在那年我和陈一凡失去了联系,我发了无数封邮件都得到一封回复,我开始胡思乱想,一凡哥哥不可能不回我的邮件,是不是在国外遭遇了枪击案件,我不停地问我哥知不知道原因,我哥被我问烦了对我怒吼:“尹世宁,你有病吧?他是你男朋友吗?你发什么神经?我整天除了要毕博还要张罗你,你当你哥我是神仙!!”
自从我哥吼了我,我就再也不给他打电话,也不再问任何关于陈一凡的消息,把他轻轻地密封在心底,每天行尸走肉一样的应付着毕业的事情,一遍一遍的看着他以前的每一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