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江见对方始终都一声不发,便只好另想对策。
“此人派一帮死士困住我等,显然就是为了夺取本座手中的这件上古神器。现下,本座用神器引诱此人,而此人却无动于衷,足见其城府颇深,看来本座还需另想法子对付此人才是!”聂三江心中想道。
正思索间,客栈里的打斗声戛然而止。未几,忽听得一人开口叫道:“总捕大人,那些杀手已经被属下杀光了,我们下面该如何行事,还请总捕大人明示!”聂三江扭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蒲落尘。只见他血渍被面,大汗淋漓,那额头上的汗珠与那脸上的鲜血已经浸泡在了一起,教人分辩不清那些是汗,哪些是血了。聂三江不觉怜心大起,连声说道:“落尘,你受累了!”蒲落尘笑着说道:“回禀总捕大人,落尘一点都不累,杀这帮恶人,落尘怎会觉得累呢?”聂三江笑着“嗯”了一声,赞道:“说得好!”那个“好”字一说完,聂三江便很快变了脸色,一字一顿地说道:“落尘,黑衣杀手虽已被我等击退,只怕,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杀手等着我们!”蒲落尘嘿嘿一笑,说道:“我才不会怕他们呢!如今我蒲落尘杀得兴起,他们来多少人,我便杀多少人,一个不留!”聂三江不以为然地道:“落尘,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对方派了那么多杀手偷袭我等,而那主使之人却迟迟不肯出现。本座猜想,那主使之人定然是想利用那些杀手来损耗你我的体力,待得你我精疲力竭之时,那主使之人才会出现。我们切不可中了贼人的诡计啊!”蒲落尘摇头道:“总捕大人此言差矣。既然对方打算等到我等筋疲力竭之时才肯现身,那我蒲落尘就要逼他现身,我会把他所派来的人全都杀死,直到他无人可派!那时,他就会乖乖地出现在我面前,与我一决生死。”聂三江见蒲落尘说话之时,眼中尽是杀意,不觉有些着急,本想继续劝解,哪知,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啪啪”声打断了。随着“啪啪”声的响起,一人也随之出现在了客栈门口。那人龙眉蛇眼,面色白润,相貌也还算英俊,不过,一张笑容,却总是给人一种阴险奸诈的感觉。只见那人一面拍着手掌,一面出口赞道:“说得好,说得好!蒲捕头说得好啊!”
聂,蒲二人见到那人之时,并未感到陌生。因为那人早已是他们的敌人了。对于自己的敌人,即便是化成灰,那也照样认得。只听得聂三江开口说道:“本座原本以为是哪个无胆鼠辈在此作祟,如今才知道,那作祟之人原来是你言大帮主!”原来,那人乃是决胜帮帮主言决胜。言决胜闻言,并未动怒,反而呵呵笑道:“聂总捕头,你比言某年长了十几岁,闯荡江湖的年头也比言某多了十几年,想来也是经历过了不少大风大浪之人,相信聂总捕头对此也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言某方才玩弄的那点小计谋,如今放在你聂总捕头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聂三江皮笑肉不笑地道:“言大帮主可真是会说笑啊!既然那点小计谋不算什么,那你还玩弄那些计谋作甚?倒不如把那些杀手全都撤走,我们一对一地好好打上一场!”
“呵呵呵呵……”言决胜大笑不止。仿佛聂三江方才的话语在他耳中全都变成了笑话一般。
“你笑什么!”聂三江大声问道。
言决胜瞥了聂三江一眼,开口答道:“聂三江,我笑你痴人说梦!你们既然已经猜到言某会用车轮战来累垮你们,而你们居然还妄想一对一地打上一场?真是可笑至极!”聂三江见对方言语间甚是猖狂,当下也不甘示弱,立即回道:“既然你言大帮主已经打定了主意,那本座今天就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让你的人有来无回!”
“好!说得好!”言决胜大声说道,聂总捕头说了那麽多废话,如今只有这句话才是言某最想听的!”
聂三江听到“废话”二字后,心中怒意陡生。本想还口骂对方几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再出言争论,对方便只会用更难听的话语来反驳自己。与其徒生闷气,倒不如与对方直截来个了当。于是,聂三江便大声应道:“言大帮主,若想动手的话,那便尽早动手,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言决胜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们那么想死,本帮主就成全你们!”语音未毕,便听得言决胜用命令的口吻大声说道:“四十八冥骑何在?还不快速速现身!”那“现身”二字甫一出口,便听得不远处蹄声阵阵,一队黑衣刀客骑着骏马犹如疾风骤雨般冲出了城门,直奔南城客栈而来。
聂三江心中一凛,不禁想道:“想不到,言决胜居然带来了四十八冥骑!自上次与四十八冥骑交过手之后,方才知晓,这四十八冥骑的作战能力与我朝军队实在是不相上下,本座和蒲兄弟二人岂会是他们的对手?看来,这又会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恶战哪!”
言决胜见聂三江的脸色甚是难看,不禁笑道:“聂总捕头不必犯愁了,四十八冥骑已经来了,你和你的属下很快就要和人世间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