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玉哉站在花园里,漫不经心地看着飞舞的彩蝶恣意地在花瓣间唐突。这蝴蝶大而强悍,占据了嫩蕊娇萼,那条茎上摇曳的花朵,有可能却是蝴蝶的伪装。
如果花儿有思维的话,她肯定想象着有那么一天,她能够牵上“他”的手,与“他”合体,让那晶莹的花粉洒在自己花心里,何必让这浪蝶狂蜂恣意轻薄,还要承担后代变态的风险;如果花儿的想象力能够催生意志力的话,谁又能肯定大自然不会向着她想象的方向演化呢?
人的想象力或许能超越大自然的创造力,甚至可以超越魔力的限制,但把这种想象力落实成行为力却需要高超的行为艺术的。行为艺术来自于丰富的社会实践,匡玉哉初出监狱显然没有实践经验,但诸葛亮初出茅庐也没有。对于死亡人人都没有经验,可至今未见因为死的不成功的人。人的最终死亡当然是天道,但惩奸除恶何尝不是天道呢!
燃烧得太猛容易见到灰烬,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廖辉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伸手想捉住落在匡玉哉肩上的一只金玉蝶,这家伙鬼而机敏,一个鱼跃后,扇起翅膀飞走了。
“老板,”廖辉语气轻快,“郭林去见鲁普春了。”
“哦!”匡玉哉的眉峰耸动了一下,“由他们织谋措祸吧。”
“事情朝着我们预置方向发展,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
“那是上帝的事了!”。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就要看鲁普春的了。”
“对了,你找的叫丁冬那个人有消息了。”
“啊!”
“我买通了曾经给鲁普春开车的司机,他说是有过一个叫丁冬的人,与鲁普春生活了一年多就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