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楚山去了一趟东川市里,进城办了两件事,一件是见一个从香港来的人,这人是寒继先派来送匡玉哉所需新身份的资料和证件。当然,证件是匡玉哉脸上的疤医好后照的照片给寒继先寄去后,寒继先找人伪造的**;另一件是从海棠给他的存折上拨了一大笔钱打到了殷朵的账号上。楚山对于殷朵,无论想她于何时于何地,夏花与冬雪就会协同弥漫他心头的季节。他并不想向命运伸手索取超乎希望的事物,他只想从痛苦中榨出甘冽的醇酒,让自己独自醉倒。这种单向度的爱单纯如歌,是流向她清丽幽婉的旋律,她能听得到吗?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幸福快乐!
寒继先给楚山的信中介绍了这一新身份的详细资料:贾顺德,香港人,45岁,做地产、制造业及医药生意发家,身价亿万。现已淡出江湖,多年未在媒体及社会圈落露面……
匡玉哉拿上这些资料和证件,带上楚山慷慨相助的大额存折,与楚山依依而别,以一个外商的身份,奔赴平湖去了。
匡玉哉走了。他去直面他生命中终将来临的事物,复仇也罢,和解也罢,就如一场风雨过后,是彩虹悬空,还是乏云飞度,总要有个结果的。人生这本书的一章翻过,总要有个阶段性的尾声。这不仅是给内心一个交代,也是对生命的呼应。否则,这不灭的狂火,将因爱恨情仇打造做一座嗔心的炼狱,煎熬其间,一生一世。可是,什么样的轻舟划过,才能水面无痕呢?
就如匡玉哉,楚山也对自己的方向也无力更改。天赐的使命是生物存在的依据,即使是坠落的灵魂也不可将它颠覆。较之争相模糊的岁月,他的瞳孔更加幽深,他又开始了十二色花的寻找,哪怕那花是蝴蝶的伪装,他一定要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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