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扇了下翅膀,歪头瞅了眼僵硬在角落的夜樱,爪子扒了下千晚的肩膀。
「欸,你男人这是咋的了。」
月老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噗……这货比老夫还直接。
千晚走到夜樱面前,“怎么了?”
夜樱红肿着眼,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怔怔的看着千晚,空洞死寂的眼神一点点变亮。
“阿晚……”
千晚握住他的手,“是我。”
瞥见他掌心的伤口,千晚蹙了蹙眉,“国师伤了你?”
夜樱摇摇头,一反平日乖顺克敛的模样,突然用力抱紧她的腰,任由那股清淡的冷槐香萦绕着鼻翼。
眼泪滑落,声音带着弱弱的哭腔,“我没事,我不疼的,阿晚……我好想你。”
千晚不太自在的咳了一声,“……嗯,我知道。”
奶娃娃情绪波动怎么这般大?
默默给国师添上了一笔。
国师:……后背毛毛的。
月老:噫这个字,老夫已经说倦了。
西妩伸手把酒壶打落,刻意的提高音量,“呀,本座不慎摔碎了。”
“单亣,再换个新的来。”
一番矫揉造作的表演,真是像极了西家的人。
千晚轻声安抚了夜樱两句,这才冷睨向西妩,“说吧,你来的目的。”
西妩寻了个椅子坐下,听她这么问反倒笑了,“本座的目的,不就是抓你回暗夜森林么?”
千晚冷笑,“我问的,是你自己的目的。”
她缓缓开口,“你究竟是谁。”
暗夜森林的二度祭司,昨夜,已经死了。
这个‘西妩’虽然样貌音容一模一样,但是方才那阵威压,根本不会是一个血族能拥有的。
反倒像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