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淮安王谋逆不轨,其罪当诛,来人!将乱臣贼子押入天牢!”
淮安王的骂声被一块汗巾堵住,只能出呜呜的声音,言勐看向眼睛瞪大的言景天,“太上皇身子骨不好,还是安生回养心殿待着吧,禅让诏书朕会让丞相交与。”
“为什么……”他会输在自己儿子手里?
“……朕的母妃,曾是丞相之女。”那个恬淡如水性子婉约的女子,竟因他一句贱婢此后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缘自一场精心谋划的李代桃僵。
言景天猛咳出一口血,瞬间只觉晕眩不已,模模糊糊中,他听到一句话,似是在讥笑,但更像是仇恨,“朕怎会让父皇这般便宜的死去?”
……
惜晚宫。
千晚斜倚在美人榻上,攸缓的晃着手里的茶,听见门外侍卫尽数退去的脚步声,微垂了眼,将茶杯搁回矮几上。
“娘娘,”松芜掀了门帘,唤了一声,将手上抬着的凤色衣袍放到桌上,缓缓道,“这是尚衣监新送来的衣物,为娘娘晚上赴宴所用。”
“什么宴?”
“新皇登基,宴请群臣。”松芜声音低微。
千晚睫毛轻颤,遮盖住那双冷冽的眸子,声音不辨喜怒,“本宫今日与哥哥在这惜晚宫用膳便可,将这衣袍收下去吧。”
“娘娘……您还是去吧。”松芜声音有些颤抖,终是闭了眼,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今日晚宴,也是您的册封大礼。”
“什么?”
难不成……姑奶奶这便要荣升皇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