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始终要来,躲也没用有用。
沿着那条路出来,我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那个酒家老板的话,关于阿童木的傀儡和张文远经常出没于阎姓女子的阁楼的传言。
无论真实与否,我相信那个老板绝对不会是发牢骚这么简单,毕竟我和他不熟悉,他没有理由对一个才第一次来的顾客说这么多,从那个没有下文的神秘傀儡和风马牛不相及的阎姓女子,我终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联系,但是到底是什么联系呢,我一时之间还没有什么头绪。
等等、他特别提到了张文远和阎姓女子来往甚迷密,如果这话是他特别提醒我的线索的话,那这两个人一定和当年那个傀儡有关。
“张押司、你...你又来了....”闻声望去竟然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妙龄女子。
而他身边的人正是张文远。
“阎姑娘......在下......”张文远的目光闪烁着,我注意到他一直在回避着阎姓女子的目光。
这个女人就是阎惜娇了吗、果然是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只是我总是觉得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有何讨厌不一样,总是很奇怪。
“押司为什么不肯看着奴家呢、难道奴家长得很难看,难以入押司的法眼吗...?”阎惜娇(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叫阎惜娇,不过暂时还是这样称呼她吧。)的脸上带着一丝寂寞地神情,憋着嘴娇嗔。
张文远用手挡在自己的眼前,头微微朝左看,看上去很别扭,就像阎惜娇真的很难看一样。
“怎、怎么会......在下只是......只是......”张文远言语吞吞吐吐,似乎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理由来回答阎惜娇。
“只是什么、嫌弃......奴家的身份吗......?”阎惜娇哼了一声,用手指缴着手中的丝帕。
张文远的脸上显得很尴尬,确实在阁楼前、大庭广众之下,一个身着华服的妙龄女子这样大胆而直接地对他说着这样的话,作为朝廷公务人员,还真是让他很为难;毕竟这个时代的封建礼教是很严格的。
不过最让我感到惊讶的还是周围的男女老少似乎对此很感兴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仿佛在看戏一般,这让我想起了《大话西游》里夕阳武士和紫霞在城楼上的那一幕。
“在下绝无此意.....只是姑娘乃是在下同僚的......所以......希望姑娘不要让在下为难......”听得出张文远这句话确实是发自肺腑,不过对于他经常来这里的流言却让我感到不解,既然觉得难为,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张大人既然觉得为难,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来这里?口口声声说是宋押司的同僚和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朋友的吗!”阎婆惜那眼中泛出的寂寞愈加明显,与其说是在怪罪,更像是在责备负心的情郎。
张文远对她拱手示礼“:阎姑娘、在下知道你的心意,只是在下......真的不可以.....”
张文远的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低下头,哽咽地对阎惜娇说道。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可以说服自己放弃的理由.....”阎惜娇捂着胸口、用忧伤地目光注视着张文远,目光中透出无限地渴望和期盼;只是不知道她是渴望张文远给出那个理由还是说出其实他很爱她。
张文远放下了档着脸的手,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理由......对你而言......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他露出了相当痛苦地表情,看得出这个答案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折磨。
“重要!我想知道......你之前和奴家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骗奴家的,张大人、回答奴家、好吗~”阎惜娇的脸颊上有晶莹地液体顺着流下来;语气近乎哀求。
梨花带雨,我见尤怜;或许就是为了来表现这样的场景的吧。
张文远的嘴角在抽搐,眼袋鼓鼓的,但是我还是能看到那快要溢出的泪水;到底是什么样的答案、居然让他在人前流露出这样地表情,看到这里我越发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