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的……”曲亮瘪着嘴,不满地嘀咕着。
“不知我们能否也见见这位复姓上官的人?”傅锦仁想了下,遂是问道。这段时日来,上级的人便说了,有个厉害的贼人逃到了此处,而且又有村民救了个生人,这会是巧合吗?
曲东:“这个自然是可以。”
傅锦仁转首朝身旁的单一点了点头,单一会意,便是迈着步子走出来了两步,对着是狩猎队里的村民沉声喊道:“感谢诸位的配合,若是案情有了新的线索,还望诸位也能配合。”
之后,村民们便散了去。
曲亮说自己肚子饿了,要回家吃饭去。曲东见这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摆手让曲亮先回去,则自己就先带着三位官差往自己家而去。
……
“咳咳……”
上官弦躺在榻上,咳嗽之际便是用素色的绢子捂住口鼻,待到将绢子摊开一看,素色的绢子上竟是染了红。
“上官大哥,你……你这都咳出了血,要不然我还是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吧。”端着药碗的曲采儿,一进门就瞧到了上官弦手上绢子的血迹,不禁担忧地说道。
上官弦将绢子收起,听到曲采儿的声音便连忙坐起身子来,这才抬起有些病态的脸望向曲采儿,冲她摆了摆手,“不必了,村子里就那一个瞎了眼的大夫,带着那个黄毛小丫头,能将我这身伤给治好?若是他的医术真的能行,怎么会连自己的双眼都治不好?”
曲采儿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上官弦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末了,她只是叹了口气,将药碗放到榻边的杌凳上,立在榻前就说:“王叔他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心肠却是极好的,平日里无论村子里的人有个什么病痛的,王叔都能治好的。”
她以为上官弦是在看王冀的眼睛瞎,怕人家医术不行,便是这般同上官弦说。
“极好?”
上官弦倏地冷笑出声,“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虽是眼瞎,你们又如何知晓他是个好的?再者说,人心隔肚皮,表面的东西不过是为了遮掩坏掉了的内在的假象。”
在他眼里,那个人不过是个冷心冷情的,薄情寡义之辈。
曲采儿柳眉轻蹙着,试探性的问道:“上官大哥你这话……是对王叔他有什么误解吗?”她总觉得上官弦话中有话。
只见男子抬眸,瞧见曲采儿里的狐疑,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随即勾唇笑道:“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对他能有什么误解。只是你现在亦是年纪小,说与你听,也是想你能对别人存个心眼罢了。”
“哦,我明白了。”
曲采儿了然地点了下头,这话以前她娘也经常听她说,听得多了都觉得耳朵要起茧子,嫌她唠叨。可这样的话从上官弦嘴中出来,她却觉得分外的动听。
“你能明白就好。”说着,上官弦抬手就在曲采儿的脑袋上摸了几下。
这一亲昵的动作,曲采儿的双颊蓦然一热,唯恐被上官弦瞧见便连忙低垂着脑袋,低声地说:“上官大哥,你就别说我年纪小了,其实我已经过了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