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呼喊声从不远处由远而近,几个看守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抽出了怀里的橡胶棍子,拼命的跑了过来。
杜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挥了挥手对可爱的外国朋友望都喊道:“望都先生,好久不见呀!”
望都点了点头,他还年轻,发胖并不严重,肚腩也只有一点点,跑起来快一点,最先来到事发现场。
见张根娣胳膊扭曲着在地上啃着草地,望都再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杜和有些捏不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本来印度朋友摇头和点头的意思和华夏就是相反的,望都又一次都来了,杜和有一点不会了,挠了挠头,低声说:“望都阁下,您要不先把我按在地上?”
望都掏了掏耳朵,慢吞吞的将杜和按在地上,又将旁边碍事的张根娣踢到一边去,张根娣大叫一声,终于昏死过去。
“怎么又打人了,上回那两个手臂骨折还没好,这个也骨折了,我们就没有华人看守应付上边了。”
赖于杜和眼疾手快的从张根娣的怀里掏出来的不小一叠钞票,望都也只是抱怨了一句,按着杜和后背的手还不时的挖一下鼻孔。
杜和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攒点钱赌了一场,还赢了,张看守居然不给我兑现,这不是破坏您们看守的声誉么,以后谁还敢同看守下注,都怕黑吃黑嘛……”
望都若有所思,又给了张根娣一脚,“说了几次了,还是学不会诚信,这做买卖,最重要的就是声誉了嘛……”
好朋友如此配合,杜和眼珠转了转,小声问道:“不知我的一位叔叔海先生你认识不?”
望都摇头大赞:“海是个大慈善家,居然找到了印度姑娘……还是家乡的女人好啊,胸大屁股也大……”
杜和想象了一下,抿了抿嘴,外国友人的欣赏水平似乎有些务实了一点,猛然摇了摇头,杜和就知道望都态度的由来了,惨叫了一声,杜和拍了拍草坪,有样学样的喊了几声:“哎呀,我的手臂好像断了,疼啊……“
望都一头雾水的看着杜和,“我没用力啊?”
杜和淳朴的笑了,不好意思的说:“诊疗所那里有床,睡得舒服一点。”
望都恍然大悟,接着一脸惊讶的抓住了杜和的衣领,摇晃起来,用生涩的汉语叫道:“小子,醒醒!醒醒!拖到你家里送完钱再死啊!”
杜和咳嗽一声,被望都神一般的演技逼的肚皮抽搐,呼吸困难,好不容易才在大批人马赶过来之前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杜和被抬上了担架,和张根娣被带去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张根娣是看守,高人呐,不能与下九流的囚犯在一个地方看诊,当然就被带到了监狱外头,至于外头有没有人接应,那就不是杜和管得着的了。
张根弟如果不打杜和的主意,杜和才懒得给他这一下。
金爷在忙活着用不明的液体处理一小节骨头,杜和就安安稳稳的躺在病床上,和金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是张根娣?”
金爷的实验似乎失败了,重新换了根骨头和液体,趁着间隙问杜和。
杜和“嗯”了一声,很轻也有点无奈的说:“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