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锐不惜马力一路狂奔,进了山林听后面没有马蹄声,胯下军马驮着连人带货200多斤的重量累得气喘吁吁,才缓下马步将养了一会马力,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感觉有水点落在脸上带来一丝清凉,抬头一看,刚升起来的太阳还没开始发威就被浓厚的乌云遮得无影无踪,积累了半夜的雨云终于不堪重负,大片大片的雨花落了下来。
随手把头上的日本军帽甩到一边,马锐迎着劈头打在脸上的雨丝兴奋地一声大吼“哈!”地一夹马腹胯下军马长嘶一声放开马蹄疾奔起来,风驰电掣中两旁树木纷纷倒退,无声的一夜屠杀带来的燥热感在暴雨中蒸腾着马锐全身的血液,情不自禁地发出一连串长声嘶吼,在山谷中引来阵阵回声!
在肆虐的暴雨中疾驰了一个多小时后,马锐已经冻得脸色发青双唇泛白,军马也累得口吐白沫摇摇晃晃,终于看见了雨中的许家寨子!
仿佛回到家一般心情一懈之下,一天一夜没合眼已经乏极了的马锐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强撑着骑马进了村子,就见村口一个瘦削的人影举着一把油纸伞孤零零地站在雨中。
马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仔细分辨了一下,是许三姑!
看到马锐浑身湿搭搭地骑在马上摇摇晃晃向自己跑来,许三姑尖叫一声扔掉雨伞飞奔着向他扑了过来。
马锐刚翻身下了马,就感觉一个柔软的小身子带着风声雨水扑到了自己怀里,许三姑委屈地撇了撇嘴,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放声大哭。
听着怀里的小丫头号啕大哭,把不停发抖的小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冰冷的身体仿佛一下子暖和起来,许三姑哭了一会,抬起湿淋淋的小脸看着马锐冻得发青的脸色,忽地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宿都没回来!你知不知道俺多担心你!你说啊,你说啊!”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一边满眼的脸水混着雨点哗啦啦地往下流。
马锐心情激荡,没回答小丫头的质问,只是用力地抱着她,等她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伸双手扶住她冷得发红的小脸,猛地吻在她颤抖的小嘴儿上。
小丫头下意识地双手使劲想把他推开,可奈不住他双臂铁一般地箍在自己身上,推了两下推不开,认命地双臂上抬环在他的脖子上,张开贝齿笨拙地配合着他的侵略。
一番深吻,直到两人都全身臊热起来才不舍地分开,马锐拉着小丫头快步跑到许四虎屋前,把马背上的包袱和步枪提下来,敲了敲许四虎的屋门。
“吱呀”一声,许四虎打着哈欠开了门,他被许三姑的喊声惊醒刚穿好衣服,一眼看到全身湿透的二人,惊得目瞪口呆,“你们,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怎么全身都弄湿了,大冷的天不怕得风寒啊,快进来,快进来!”等马锐拎着沉甸甸的包袱和步枪进了门,许四虎扯着嗓子冲外面喊了一声:“大牛,大牛!”
“诶!”许大牛远远地答应了一声。
“把马牵进去,再叫你婆娘煮两碗红糖姜水过来!”许四虎大声吩咐道。
“好勒!”许大牛披着个斗笠跑过来牵住了马,顺眼打量了一下浑身血水的马锐,没出声就走了。
许四虎随手关上了门,扭头问马锐:“小锐你昨儿一宿上哪去了,三丫头在你房里等了一夜,你怎么浑身是血啊?这么多枪是怎么回事?”
马锐接过许三姑倒给他的白开水,呲牙咧嘴地喝了一大口,感觉从喉咙到胃里都暖了起来,推开小丫头在他身上翻来翻去查找伤口的小手儿,说了声:“我没事,不是我的血。”站起来打开桌上的军服,顿时黄的白的明晃晃地摆了一桌子。
“怎么这么多银子?呀,还有金子?”许三姑明显被大大的震憾了一把,呆呆地问他。
马锐颇有些小得意地看着张大嘴的小丫头,回头对着有些失神的许四虎说道:“我昨天把前甸的日本兵站挑了,这些钱和枪是从兵站抢回来的。”
“哈!”小丫头大脑彻底短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掂量着马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