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凶险,却是让李行之等人再也没有了踏春游玩的兴致!
那些女眷弱仆更是脸色苍白,胆小一些的甚至发了怔,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即便是经历过一些事的二郎,也是一脸的苍白,后背都开始冒汗了。
崔县令眉头紧皱,一脸的肃然。他向李行之借了几个健奴,便告辞离开。
在他治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哪里还有甚么游玩的兴致!
他把那些被活捉的贼人都让人带走了,尸体也抬走,是准备去审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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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崔县令压着那些贼人,回到了县衙,也不休息,便开始审问了起来。对于承平已久的大唐来说,这府治之地、南方重镇之傍,他堂堂县令,也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截杀,可谓是大胆至极!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那些被抓住的贼人也不如何硬气,几十杀威棒一下去,便全都招了。
原来他是盘踞在潭州城西北几十里外乌龙山的一伙山贼。几年前,由一江洋大盗“赤尾蝎”拉了一帮人,占山为王。至今,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在城中都有几个据点。这一次之所以这般大动干戈全都是李家那宅子惹出来的事——那里本来是贼众在城中最隐秘的一个据点,却被李行之一等人占了,这才有今日之事发生,至于崔县令,全是受了无妄之灾!
知晓了事情的缘由,崔县令也不再去问讯李行之了,这潭州城外窝着一大群贼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件大事!
崔县令不敢耽搁,一边让李家了仆人回去,也带个口信,一边急忙带人去潭州刺史的府上去禀报!
刘刺史正在家里给他那棵上品的牡丹浇水培土,颇有闲情逸致。
他已年迈,再也没有了升迁的希望,只要在这任上安安稳稳的在坐两年,就可以告老还乡了。在潭州,只要不出什么大岔子,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底下的人也颇为明白事理,虽然小动作不断,但是也没出什么乱子。
不过,这一次,他去再也不能优哉游哉了。
刘刺史端坐在大堂中,听着崔县令的禀报,大惊!他在这潭州城待了几年,也不知道旁边窝藏了这样大的一伙贼人!如果有人以此说事,他怕是百口难辨!他丝毫不敢耽误、立马差人去请了潭州白司马和秦参军,只道有军情要事商议。
却说那秦参军祖上是军官出生,生得一火爆性子,听得刺史召唤,有军情要事相商,也不多准备,便径自跟了来人往刺史府上去。
礼罢,听得崔县令的之事,大怒:“兀那贼子,真是反了!”又向刺史拱手一礼道:“刺史无须忧虑,不才便点起兵马,拿了此贼!”
秦参军也不延误,得了几人的准许,当下便去点齐了兵马,只待来日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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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之看了看他带出来的七八个健奴,不少人身上都被大刀划开,皮肉都翻了出来。因为练了横练功夫,又有李行之秘药打熬,到底没有伤到骨头。李行之打量了一下,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横练功夫还算不错,短短时间就有这等效用了。
不过,当李行之看到有个家伙头上鼓起的大包时,却有些失望——这显然是被自己人误伤的。李行之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些人的表现,他实在是不满意,虽然他们锻炼的时间还短,但到底是他花了不少珍贵药材的!
没有打过,没有杀过人,练得再厉害也不过是假把式!乱世出英雄,却不是什么虚话。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这些人看起来倒是有了些架势,身上多了一股凶煞气势。不过,还需要好好的磨练一番。
这次的事情给李行之提了个醒,虽然有了系统这个作弊器,但是在他还没有彻底的强大起来之前,到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单打独斗,有了小金蛇相助,什么人来,他也不怕,如果一群人扑上来,又是明枪、又是暗箭的,那就麻烦了!
李行之收起了一些骄傲、轻视之心,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怪人异事!
李行之才回到家,那边崔县令已经派人过来,原来第一伙袭击他们的人,正是一群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