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成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江暮云和乙二二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行吧……”江暮云无奈地点点头,“既然您愿意亲自为她担保,那我们自然无权再干涉什么,只是,她的身份是哪一类呢?”
“身份?”星宇成低垂着眼睛虚虚看着地上那一点淡黄色,“就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吧……”
“什么?”
“啥?!”
江暮云和李秋这两声惊叹成功吼出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星宇成一脸淡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现在这个情况,一不能磕着碰着,二不能少吃少穿,说是我的未婚妻再适合不过,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没没没!”江暮云拉着已经呆成石像的乙二二匆匆后退,“我们觉得您的这个办法特别好,这样吧将军,咱们这艘星舰撑不了多久就得被强行遣返了,您看看能不能尽快给我们列一份参席名单?”
“当然,”星宇成瞄了眼时间,“你们三分钟后过来取吧。”
当天象会的人都悉数退去,当星宇成的手下都一个个飞速消失,刚刚还拥挤不堪的房间好像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
只是……
“紫樱,你试试能不能探测到那些用流矢刺成功隐身的士兵?”
“行,你等等。”
不多会儿,紫樱略带挫败的声音传来,“不行,我检测不到他们。”
李秋心里一沉。
这下可糟了,不能探测到周围环境的最真实状况意味着他们无法自由切换不同状态。、
一时间,当初星传对于游速飞要去到第一实验室的抗拒心理在李秋这里得到了重现。
演戏这件事,一分钟是演,一个小时是演,可一天,三天,当时间被不断延长,当清醒的时间不断被缩短,脱离现实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以前看过一篇报道,说那些不入流的宗|教都会用一种不断打断人的思考的方式来阻止人找回理智找回真实。
现在,她就面临这样一种困境。
虽然她能想办法在大量的演戏中间挤出一点间隙,通过和紫樱的对话找回真实,但只要现在这种被动情况得不到缓解,那意味着她会在包括沉淀自我找回理智在内的任何一个时刻被打断。
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得过多,大脑就会形成一种惯性,一种习惯于在思考时只进行最浅显的分析的惯性。
而这种惯性,恰恰是现在的李秋他们最不能拥有的。
“紫樱,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给我找出识别流矢刺隐身的方法!”李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一句话,只要电量还没有掉到警告线以下,你百无禁忌。”
“OK,交给我了,你在这段时间尽量别打断我。”
“行。”
得到紫樱的承诺后,李秋,开始发挥她的最高演技水准,她虚弱地依靠在软垫上,声音呈现出呕吐过度的沙哑,“将军,您该不会是想将我一路呆在您的身边,就这么一直跟随您走到最后吧?”
“最后?”星宇成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表情,“大概吧……”
“大概?”质朴的脸上恰如其分的显现出三分纯真三分疑惑四分惊慌,“将军……您……”
“放心!”星宇成突然温和地拍拍李秋的肩膀,“只要有我在,绝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李秋默默指了指自己那被包扎得快有她腰粗的大脚,眼神悲戚。
“咳……”星宇成略带不自在的避开眼神,“行了,你先好好休息,接下来咱们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你到时候就记住一条原则就行。”
“纯真懵懂”的李秋仰起头:“什么?”
“少说少做,我在哪儿你在哪儿。”
又不能说又不能做,合着星宇成这是要她把自己当成一星宇成人形摆件啊……
“好的,我知道了。”
行吧,摆件就摆件吧,起码摆件应该是被cue得最少的一个设置了。
得到李秋应承的星宇成刚抬起身就看到了站在一旁,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胡一桌。
星宇成难得的轻笑一声,他随手一指,“你!”
胡一桌懵懵的伸手指自己:“我?”
“对!”星宇成大力一摆手,“就是你,过来!”
“哦!好嘞!”
虽然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作为一个被女朋友上过千百遍却依然爱得如痴如坐的人,在面对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一个有可能能让他女朋友以后对他刮目相看的机会的情况时,胡一桌非常合情合理的表现出了该有的莽撞与激动。
看着旋风般挂到自己面前的胡一桌,星宇成像个真正慈祥的长辈一般拍了拍胡一桌的肩膀,“别担心,只要你表现得好,他们能做的你以后也能做到,不仅如此,如果你的能力够强,以后就连他们做不到的你也能做到。”
“是!”胡一桌激动得满脸通红,“胡一桌坚决服从长官命令!”
“胡……一桌?”星宇成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扭曲,他紧皱着眉头,右手吃力地揉着太阳穴,“嘶——”
“将军!”李大富突然出现在胡一桌旁边,在胡一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星宇成塞了颗药丸,“怎么样?”李大富一边给星宇成递水杯一边询问,“感觉好点儿了么?”
“行了!”星宇成略显狼狈地挥手让李大富退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别回头吓坏了咱们新来的兄弟。”
胡一桌反应极快地扑倒在两人身前:“胡一桌只知道要用尽一生来回报将军大人,其他的胡大桌一概不知。”
星宇成和李大富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再多说什么。
“一桌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