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杀他吗?我自己究竟是怎么搞的,竟然会去照顾一个敌人!”谢颖在这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屋子里,看著昏迷中林逍遥苍白的脸庞喃喃地说道。
也想起自己以前数次偷袭……直到最后那次在泰山角下……
“本来他可以一掌杀了我的,但为什么生硬地收回那一掌,而且也没有躲避染毒的飞刀!”谢颖慢慢接开了自己一直都围在头上的白纱,眼中柔和光芒的洒向面前少年苍白的脸。
“你真的好傻!唉~”谢颖此时突然感到双眼湿润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双目失明也有我的过错,如果不是家仇,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想到这里,不禁伸出白皙而冰冷的右手,轻轻地抚mo著林逍遥那绝世的脸颊。
半响后才把那白皙的双手握住了林逍遥一直否放在胸口的左手,“咦?”本来想把林逍遥的左手放平的谢颖,此刻突然看到在林逍遥手里紧纂的泥兔子,好奇地拿在手上仔细琢磨起来。
“这个兔子对你这么重要吗?连自己性命忧关之时都要紧紧纂着它……难道是想送给哪位少女的礼物吗……”胡思乱想到这里,谢颖不禁红霞满面,片刻后又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我却如此对你,……唉!看来也只有那个办法了。”
其实谢颖不知道的是,林逍遥那一刻拿出这泥兔子的一瞬间,才发现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是谁,因为那一刻他想起的是思思。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在他的脑海里仿佛过了很多年一样漫长,“思思你还好吗?也许我要离开了,但……”
暂不说谢颖看著从林逍遥处拿出的泥兔子胡思乱想,且看黄忠因为心中郁闷拿不下主意,一个人借故离去寻酒消愁。这死心眼的人对到底自己做对没有就是想不明白,提著酒壶坐在平原酒楼靠近窗口的位置。
“喂!老黄!”一个粗矿的声音生硬地把正看著窗外发呆中的黄忠拽了回来。顺著声音看去,原来是张飞,他手里正抱著坛酒呲牙咧嘴地看著自己傻笑,在加上黑乎乎的皮肤和高大魁梧的身躯,这副模样活像一头偷了蜂蜜而高兴的大狗熊。
看的黄忠是噗嗤一声呛了一大口刚入嘴的酒,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憋的满脸通红。
“哈哈!黄兄弟,你也来喝酒啊,怎么这个样子啊!你真有意思!”张飞当然把黄忠的窘态尽收眼底,所以是乐的不亦乐乎。
那黄忠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在经过稍微的调整后,黄忠才一咳道:“你倒是好自在啊!也不想想我家主公手下留情,现在仍然昏迷不醒。哼!”
“这个……俺承认是俺们兄弟不对,如果老黄你觉得憋屈,就尽管拿俺来出气,俺绝对不还手就是拉。”本来张飞也觉得理亏在己,可又不擅文辩,才说出了如此不象样的话来。
可是说著是好意,而听的人就不这么认为了。那黄忠以为“好你个大狗熊,竟然口出狂言,不还手要我打,这个成何体统。我黄忠岂能如此无用。”
但嘴里却道:“张飞,你少在这里拉关系,称兄道弟的。要想比试黄忠奉陪就是。”说完便站了起来。
“不!不!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心里感到过意不去。不过俺不会计较这个的。”这个张飞真是“能人”本来开头说的十分诚恳,黄忠的火气也下去不少,可偏偏又画蛇添足。
“不计较这些,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小心眼,心胸不不像你那样够宽广了。”黄忠这次终于受不了了,张口就骂道:“好你个大狗熊,竟然骑到你爷爷头上了,骂人都不用说脏话。”
本来他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冲动,没有礼貌的。但在这个时候林逍遥的受伤和自己钻牛角尖的烦躁,使他在一天之内第二次爆发,这也是很少有的事情。
历史上对张飞的脾气的评价素来就是暴躁为主,而看来史书这次却没有偏差,只见张飞听了黄忠的辱骂后,最开始是一楞,接著嘴里开是絮絮叨叨地重复著“大狗熊。。”
猛然头脑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黄忠,俺如此待你,你却说俺是大狗熊。你个王八蛋、乌龟蛋、老虎蛋、鸵鸟蛋。。。”
这个张飞可真能人,老虎能有蛋吗,不过对于这个没有文化的老粗能想到老虎就不简单了。还有鸵鸟,我真的很奇怪,这个家伙是如何知道世界上有这种动物呢?看来这种鸟类的名字还真有可能是他给起的呢!哈哈,在听张飞说到老虎蛋和鸵鸟蛋时,只感觉莫名其妙,怎么老虎会有蛋呢?鸵鸟是什么东西啊?(可怜啊~竟然相信张飞的胡扯,有可能是在武艺上了解后,就自认为他的知识也一定渊博。)
看著黄忠在思考自己的话(其实是关于蛋的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禁得意的喊道:“哈哈!老虎蛋,你家大爷在打架上心服口服,但是论到口才上你还差的远呢!有本事比试比试,看你家大爷怎么修理你个老虎蛋。哈哈哈!~~~”(晕,他怎么可以把这个事情都扯到比试上面去了,真是恐怖!~)
刚刚被呛红了脸的黄忠,听了张飞一同胡扯后,本来就暴走的他,脑子里除了“比试”两个字之外,其他是一片空白。所以痛快地回道:“大狗熊,比试有何不敢。放马过来吧!”
老天啊~这两个大活宝,完全没有注意在酒店里,街道上慢慢开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在听到他们两个要比试“口才”。听到的人们实在是不敢恭维,竟然把骂街和口才相提并论,要是那些先辈学儒们听到后,不给在气死一次才怪。
在黄忠说完后,两人猛然放下手中的酒壶,都相对摆好了平时应战的架势。不过虽然表面上与将要发生一场大战一样,可却都没有了那种强横的气势,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