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邝毓一个骨碌起来,清风朗月地抱上司晃就去牵姜玲珑,“你们都别熬夜。”
橙月没喝酒,但想留下来照顾那两个喝多了的,就没和他们一道走。
次日,一众人都睡到中午才起。
只有司晃早上起来,自己去正堂吃了早膳。
邝毓看着他独自出门,庄子里很安全,便没有跟去,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功。
一直等到司晃回来,再去洗了澡,回房抱着姜玲珑睡回笼觉。
午膳时分,正堂堂室内就全员到齐了。
禾悠然是直接从乐坊赶来的。
下半夜苏瑾僩酒醒,和薛安两个摇摇晃晃地回去,舞乐都停了,只剩禾悠然一人在那边继续感受余音绕梁。
橙月是跟着苏瑾僩他们一起回去的。见人入了院子,才回自己住处。
禾悠然到的时候,正好大家在说昨天苏瑾僩喝倒的事,要他好好谢谢人家橙月,辛苦照顾一晚上。
这一对小年轻相对而坐,都低头红着脸。
中午吃得清淡,山珍熬粥,外加几个素菜。
苏瑾僩后知后觉禾悠然事先服了解酒丸,正和他生气斗嘴。
餐后茶点送来之后,小侍将内门拉开,今日天不冷,昨天下过雨后到处都显得很干净,门一开就把院子里的清风卷了些进来。院内景致虽不到百花齐放春意盎然,但好几处毛了嫩芽,尽是生机勃勃的气息。
清爽怡人,充满朝气。
薛安见了就要去院子里打拳,苏瑾僩也被勾了兴趣,跟他一起。
他们俩同住之后,虽是同院不同房,但两人之间的默契却肉眼可见地增长。
这不,一套拳练着练着,两人就切磋在了一起。
苏瑾僩显然是私底下已经和薛安交过手,此刻边打边扬言,要一雪前耻。
薛安就笑,力道不减,但悄悄让了几招,不介意地给苏瑾僩偷师的机会。
其余的人就坐去抚廊下,喝茶看打架。
正瞧得起劲呢,就听见后头有人声传来。
苏瑾僩和薛安也都停了手,顺着声音看去,露出一声低呼。
白倾颜一身朱红色锦袍,张扬又肆意地立在正堂门口,朝门里望着姜玲珑。
“尊夫人,一起登山吗?”
“现在走,能赶上在山巅看落日。”他不和旁人招呼,甚至连邝毓都只是以眼神问了好。
橙月忍不住拉了拉姜玲珑衣袖。
这就是你说的,好看到会挑起战事的公子?
天呐。
窒息。
姜玲珑颔首,她看见禾悠然目不转睛盯着白倾颜,咳了一声,介绍道,“诸位,这位是邝毓的客人,雁国来的斐浩,婓公子。”
禾悠然收了目光,朝他作揖。
院内那两个也进来抱拳行礼。
“婓公子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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