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什么一?
韩、孙二人听的是一脸诧异,一头雾水,正值疑惑的时候。
接着就听周围人的议论声起:“完了,这疯子又开始说胡话了,不是个好兆头,可能那太清山又要传出阴风怪叫了。”
“怎么回事?”外间正吵闹着,众督兵走了出来。嘴上一边说着,一边挥鞭将众人赶了回去。
孙木匠两人还恋恋不舍的往那边看着,主要是心理好奇,在第三次回头的时候,已经没了那疯子的身影,也不知东跑西窜的去了哪里。
等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孙和韩两人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那个疯子还有刚才村民的话语,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突的,韩冒财拍了孙木匠一下,后者浑身一抖,转过身来看着韩冒财:“说话。”
“我感觉有点邪门啊,要不咱们......”后半句没说完,被孙木匠一把捂住了,两个眼珠子瞪着他:“这么多人,你怕啥?”
后者咽了咽唾沫,闭嘴再不说话,过不多时两人沉沉睡去,当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督兵叫醒了众人。
从镇子走到太清山山脚下不到半个时辰,便看见一座高有三丈多的阔气石门,上刻太清山三个大字,一笔一画锋芒毕露。
山脚下有一身甲胄的将士把守,腰间佩的是长锋窄刀,若是有些见识的人,当知道这些都是上过沙场见过血的长羽军,不是新兵蛋子和一般的城中守卫可比。
督兵上前交涉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几个人领着一堆东西走了回来。
“这是你们的身份铭牌,每人一块,可得收好了。”督兵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木牌分发下去。
到手之后,孙木匠发现不过是一般的牌子,只在正面雕刻了一些简单花纹,若是他来当能做的更细致复杂些。
将每个牌子都发到手了后,督兵带着人往山上走去。
过了那宽阔的山门,脚下便是一块块大青石铺就的山路。
清晨时分山间空气清新,两侧有猿啼鹿鸣,人群过处,时有鸟儿惊飞,穿林而过留下一串树叶的沙沙声。
山间虽是凉爽,可挨不过登上的劳苦,没多久便是腿酸胯累。
行至半山腰的时候,看见了道宗外山的道观,廖无人烟隐在密林处,显得有些破败,众人休息一会儿,继续往上。
直至天色昏暗,众人竟然还没有抵达山顶,抬头望去,一条蜿蜒扭曲的山路,好似看不到尽头。
没办法,只能在山间再住一夜,督兵一声令下,众匠人直接瘫在了地上,连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真是倒霉啊。”几个督兵凑到一处,相互嘀咕着。
躺在松软的草地上,双手枕在头下,看着高高的星空,凉风习习,若不是还要面对明天的苦日子,此情此景是挺让人舒服的一件事。
夜至半,林间的风忽然就大了起来,吹的山林树木呼呼作响,冷的众人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物。
如果只是如此还好,可这风吹着吹着,声音变了,不再是风吹树林的声音,而是诡异的呜呼声,如泣如诉。
很快就有人被这异响吵醒,接着一个接一个的醒来,孙木匠裹着两件衣服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