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一愣,才意识过来被我调戏了,脸颊通红地,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太调皮了。”
“开心多了。”我趴在桌子上,长舒一口气,说,“我真的快透不过气了,每天都被普鲁图这么看着,我感觉自己就像囚犯。”
“斯凯达……”赫敏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腰,小声说。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赫敏,但是我能保护我自己,而且现在不也没出什么人命吗?”
“斯凯达……”
“赫敏,要不你帮我去跟他说吧,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他难过而不敢说了。”
“斯凯达……”
赫敏怎么只叫我名字不说话呢?
“怎么了?有话你就说。”我坐了起来,看着赫敏,说。
赫敏看着我身后没有说话,神色有些担忧。
难不成小天狼星·布莱克在我身后盯着我们?
我转过头去,对上了一双有些朦胧的蓝色眼睛。
糟糕,比看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恐怖。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完全可以当面跟我说。”普鲁图说道,嘴角抽搐了一下。
“普鲁图……”
“你对我的不满跟我说我也不会不高兴的。”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我让你不舒服了这么久才知道我让你不舒服了……”
完蛋了,干坏事了……
看着普鲁图这个样子,我心生愧疚,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除了叫他名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普鲁图对我笑了一下,转身离开,“我去图书馆借书。”离开还不忘交代自己要去哪。
我不知所措地转回头去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赫敏。
估计赫敏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也不知所措地对我摇摇头。
看到普鲁图离去时有些落寞的背影,我的内心的愧疚感又多了一些。
赫敏察觉到我内心的情绪,把我拉进她的怀里安慰着我。
我就这么绝望地揪着头发在这里发呆,赫敏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在看书的间隙看看我怎样了。
今天奥利弗抓紧了点时间,在赫奇帕奇用球场的时间前训练,所以来礼堂的时间有点早,他一来到礼堂就坐到了我身边。
“奥利弗我完了。”他一坐下我就扑进他怀里。
原本只是想抱一下求个安慰,我却在感受到奥利弗身上的温度时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就像决堤了一般涌出来。
“怎么了?”他问。
“我刚……刚跟赫敏说普鲁图管我的事情……”我噙着泪抬起头看着奥利弗说,“他听到了……”
奥利弗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更不可能是会安慰人的人,他只能任由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大哭,任凭我把鼻涕眼泪蹭到他衣服上,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斯凯达。”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需要我帮你跟他说说吗?”
??奥利弗什么时候会管我和普鲁图之间的事了?
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透过朦胧了双眼的泪水去看他。
他用他带着坦诚的棕色眼睛看着我,似乎我一说好,他就会去找普鲁图。
“你怎么……开始管我和普鲁图之间的事了?”
“你好像一直以来情绪都不高。”他淡淡地回答。
弗雷德和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韦斯莱插了一嘴进来,说:“现在的奥利弗训练的时候都不吼人了,拜你所赐。”
“就是啊。”另一个韦斯莱接话说,“他突然这样我们都挺不舒服的。”
我不太高兴他们插话,瞪着他们说:“你们不就喜欢这样吗?”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一起对奥利弗说:“继续保持。”便离开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阿拉贝拉也挽上了乔治的手臂,跟乔治一起去他们的位子上吃晚餐了。
“我……看你不开心,我也不是很高兴。”奥利弗抿了抿嘴角,挠着后脑勺说。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没忍住,勾起嘴角笑了,看到我笑了,奥利弗也跟着我一起笑了。
还以为普鲁图不高兴了不会陪我回休息室,他吃完饭了还是坐在斯莱特林长桌处等我,陪我回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是该谈谈了吧,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普鲁图。”我叫住了已经走到楼梯上的普鲁图。
他转过头看着我,等我的话,看着他早已无精打采的神色,那些我组织了很久的话又哽咽在喉咙。
“注意安全。”最后我只是轻轻一笑,说。
普鲁图点点头,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又转身离开了。
我怎么就这么优柔寡断呢!
被这件事困扰着,我晚上迟迟不能入睡,躺在我旁边的卢莫伊已经憨憨入睡了,我只能抓起另一边的蒲绒绒玩。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抓着蒲绒绒,强制让它看着我的眼睛,我用气音问它。
蒲绒绒到底只是只不会说话的神奇生物,它用它大得尽显无辜的眼睛看着我,一声都没有吱。
要是不把这事解决了,估计我今晚会失眠。
该死!
我怕吵醒卢莫伊,于是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我的长袍披在身上就轻手软脚地走去开门。
原本还睡着的卢莫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门边的,它坐在门边用它那双与环境非常不搭的琥珀色眼睛看着我。
“怎么醒了呢?”我蹲下把它抱起来,抚摸着它的脑袋,问。
卢莫伊喵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既然醒了,就陪我一起去吧。
在熟知霍格沃茨每一条道路的卢莫伊的探路帮助下,我们来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墙外面。
叫醒你就别怪我了。
我小声说出了一个词,这面墙就打开了,我抱着卢莫伊踮着脚尖去凭记忆寻找普鲁图的寝室。
上次德里安带我来过,我记忆中是这里没错了,我推了推门,发现门推不开,应该是从里面锁上了。
还好带了魔杖。
“Alohomora.”我拿出魔杖,对着门锁处念道。
门锁处发出咔嚓一声,门就打开了一道缝,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去,随意掀开了一张床帘,那里躺着一个熟睡的黑色头发的男子。
是德里安啊。
我又走到另一张床那,掀开床帘,对上了普鲁图那双在夜里清澈的蓝色眼睛,那双眼睛在看到我的一刹那,眼里不加丝毫掩饰的尖锐光芒就消失了,更多了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普鲁图坐了起来,看着我,问。
“你不也没睡?”
他笑了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说:“看看这个。”
那张纸是一张表格,有每节课的上课、下课时间,还有接送我的时间,只有三个时间是来接送我的。
诶?
“我也想过你会不会不喜欢我总是跟你一起走,或许你需要自己的空间,今天知道了,一回来就制定了这张表,还想明天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来了。”
我看到这张纸放宽了的时间,听着普鲁图说话那轻声细语的语气,我又忍不住要哭了。
“普鲁图……”我的眼睛被涌出来的泪水模糊了不少,“我这么过分你怎么都没有生气……”
他伸过手来摸了摸我眼角,替我擦掉要掉下来的眼泪,“不过分啊,怎么过分了呢?”他笑着说,“我不会就这样生气的,小斯凯达。”
“普鲁图……”
“不哭啦。”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轻轻把我揽入他怀里,“听话,回去睡觉吧。”
“你陪我回去吗?”我说,哭得说话声音都颤抖着。
“好。”他松开我,去拿放在床尾的那件长袍。
制定了新的时间安排,我的个人空间充足了不少,我也感觉舒服了许多,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那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