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优良扼腕叹息,嘴角一抹寒酸书生的失意之色,道:“在下一介书生江湖飘零,过的多是风餐露宿的生活;文姑娘是名门之后,金枝玉叶,在下若是相邀,岂非坏了你家的门风。”
文林夕道:“公子说的哪里话,似公子这般才貌双全之人,小女子能与你结伴,家中父母是断然不会反对的。”
时优良道:“姑娘已这般说,小生本该感激不尽拜倒石榴裙下,奈何苍天弄人,姑娘的一片好意,小生恐要辜负了。”
文林夕别过脸去,眼中好像真的有了泪花,泣声道:“公子为何这般绝情,连邀我上船也不肯吗?”
时优良似乎犹豫了,左右为难,小半分钟才开口道:“方才小生看到府上添了不少的新鲜食材,猜是姑娘有贵客到访;姑娘万不可意气,为小生区区一人误了大事。”
时优良拱手作揖,行了个古礼,道:“小生与姑娘就此别过,望珍重之。”说完,后退了两步才转身出门。
木森在东琳耳边小声道:“你遇到对手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跟时优良唱对台戏的。”
东琳瞅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大闹一通,却什么也不敢说。
文林夕望着时优良的背影,气呼呼的吼道:“时优良,你去死吧。”
时优良终于还是停了下来,转身道:“讲良心话啊,就算我现在邀请你,不用三个小时,你肯定要我送你回来,然后我们全部都要成为你宴客的陪席。姐姐,就算你不愿意放过我,但是她们跟你可是无冤无仇的。”
一切都被猜中了,但文林夕死猪不怕开水烫,跟她犟嘴道:“宴请的客人里面有两位曾获得文道第一的称号,肯定跟你聊得来,我是考虑过的。”
时优良长叹一口气,道:“我看书,是因为我喜欢看书;并不是要跟谁坐而论道;何况古语有云‘文无第一’,他们既然敢称作‘文道第一’,就已经不配跟我坐而论道了。”
这话一出,目光立刻聚拢在他的身上。她们只知道时优良是个书痴,却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么猖狂的一面。
文林夕不解,问他:“那你读那么多书,就从来没想拿‘文道第一’吗?”
时优良道:“想过,并且我正是以此为目标。不同的是,我拿到的一定是最后一届;因为当我拿到这个所谓的‘文道第一’的时候,我一定会把它踩在地上,还所有喜欢读书的人一个公道。”
好几声‘咕噜’的咽口水声传出来,他们都不知道原来时优良还有这样一面。不过细细想来,这确实是时优良,确实是他作为一个臭书生该有的性格。
东琳最先笑出了声,过去拍着时优良的肩膀,道:“今天,你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
另外的人也都笑了,除了笑,她们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