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暮雪看到赫连剑的举动如此防备,不由得又是笑弯了腰。大西北自古气候干燥少雨,原本松软的黄沙路,被赫连剑的一番折腾后,黄烟四起。
围观人群都好奇地看着一个丰胸细腰的妙龄女子,在这漫天黄沙中翻滚哀嚎,双手还极其不雅地捂着下身,更奇怪的是,她身边还站着一位笑得花枝乱颤的美人。
这诡异又荒唐的一幕,很快便吸引了更多的围观人群。尉迟暮雪纵是江湖儿女,自诩从不拘小节,也被看成了个大红脸,只好敛了笑,上前弯腰准备扶起赫连剑。却不想他仍是十分戒备,一边继续往后挪,一边恶狠狠地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老子早晚要******,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嗷……”
尉迟暮雪见赫连剑不知悔改,反而越骂越狠。一怕围观的人太多加之也是恼极了,忍不住便又狠狠地补了一个断子绝孙脚。赫连剑彻底被踢废了,疼的直抽抽,将身子弯成了虾米状,只剩下了低声哼哼的力气。
尉迟暮雪也不跟他废话,弯腰捞起赫连剑,扛上肩头,足尖一点,施展轻功飘离了人群。
夜凉如水,新月如钩。
苍茫大漠的尽头缓缓走来两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佩剑的少女,一袭青衣,袅袅动人。在她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位外八字腿的女人,她走的极慢,佩剑的少女变不得不时时停下来等等她。
“丫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尉迟暮雪冷笑一声,“一贯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懂得孔老夫子的至理名言。”
听出尉迟暮雪的讽刺之意也不生气,边疼得呲牙咧嘴边问:“你到底是谁啊,绑架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尉迟暮雪又冷笑:“绑架你?就你这废柴,绑回去有什么用,绑条狗回去还能看家护院呢!”
赫连剑沉思片刻,顿觉颇有道理,恰好此时天地虽大,自己自小却只在宫中的一亩三分地转悠过,也不知道该去哪,所以决定干脆跟着尉迟暮雪,长路漫漫,虽然自己暂时只能以女儿身示人,可毕竟看家的宝贝还武功没废,荷尔蒙分泌也算正常,能不时占下美女的便宜,倒也是件人间乐事。
然而赫连剑“身受巨伤”,没走几步都得停下来歇歇。尉迟暮雪看他实在疼的辛苦,便同意在此休息一夜。
尉迟暮雪找了块儿背风的大石,两人远远地各自躺下。若换做旁人人,赫连剑怕是早就开始调戏了,但此刻的他纵是好色任性,却也知道蛇蝎美人碰不得。只好大喇喇得张开双腿,让冷风稍解下体的灼烧感。
那边的尉迟暮雪和衣躺着,呼吸均匀。赫连剑的目光此无忌惮地上三道下三道的扫描了遍,只是待扫到她拿芊芊玉足时,不由得下身一紧,疼的他那宝贝儿直抽抽。
转眼已是日上三竿。
赫连剑歪着嘴,留着哈喇子依旧睡得香甜。刚想伸脚将他踢醒继续赶路,周遭却突然乌云蔽日,风沙四起。
赫连剑被灌了一口鼻的沙子,硬生生地被呛醒了。一边向外吐口水,一边骂:“他娘的这啥鬼天气,刚才还大太阳暖哄哄,真******这天变得比脱裤子还快。”
尉迟暮雪无暇顾及他这堂堂太子满口的污言秽语,只是催动内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向风沙外冲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眨眼间风沙散尽,一个小姑娘站在暮雪身前,仰着天真的笑脸道:“谷主让我来迎姑姑。”
原来躲在尉迟暮雪身后避风沙的赫连剑,探出脑袋打量了下眼前这汉人打扮的小姑娘。
这是个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女,梳着简单的双丫髻,却簪了一根金钗,金钗末端点了颗玛瑙,似眼睛般冷冷地盯着赫连剑。
赫连剑被看着通体不快,便将眼光从那金钗上挪开,继续向下打量她,着水绿色的丝绸短袄,内衬嫩粉色的琳琅景逸衫,下身是普通的白裳,用蓝色丝线绣满了剪烟花,裙摆不是很长,飘然垂下将将遮住脚踩的那双红色百步莲。
照理来说,这样的汉人打扮,自小生活在西域的赫连剑从未见过,可是他觉得非常熟悉,却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就在赫连剑打量对方的间隙,这小姑娘也看到了赫连剑。
小姑娘瞪眼:“喂!你个丑八怪!你是谁?”
赫连剑刚要张口,只见一旁的尉迟暮雪偷眼冲他使了个眼色。
赫连剑急忙捏住自己本就变得细声细气的嗓子,发出更加不伦不类的声音:“我是谁,你管得着吗?”
小姑娘面如含冰:“只要和姑姑在一起的人,我都管得着!”
说着,小姑娘突然动作,身形如电般扑向赫连剑。
尉迟暮雪大惊,可已经相救不及,只好大喊“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小姑娘已经栖身到赫连剑的身旁,如鬼魅般探手冲着赫连剑的下身摸了一把。
赫连剑只觉犹如过电,脸色顿时惨白,心中默念:“完了完了,想我赫连剑英雄半世,从来都是老子摸女人,什么时候让女人摸过,而且还是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此生清白,从此付之东流水!”
正想着,不料小姑娘更是形色大变,看着赫连剑咬牙切齿:“好你个淫贼,竟敢假扮女人,必是想玷污我姑姑的清白!看我废了你!”
说着,小姑娘突然从头上拔出金钗,直刺赫连剑的下身。
赫连剑大惊失色,慌忙捂住裤裆后退。
尉迟暮雪惊讶,继而愤怒:“臭丫头,你好大胆!”说着,右手翻掌拍出,稍一用功,便将这女孩打飞出去。
“啊呀呀,这都多少年了,暮雪你还是这么脾气暴躁啊。”
一道雪白的身影闪过,一个人突然纵身而来,伸手接住被打飞出去的小姑娘,随后飘柔落地,对尉迟暮雪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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