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又过了些时候,太阳完全落下,天黑了下来。躲在沙丘后面的赫连剑翻身起来,一点一点向中原驼队的帐篷靠近。
驼队的人基本上已经休息了,但是帐篷内还点着蜡烛,人影憧憧。
赫连剑小心翼翼地挨个帐篷查探,猛然在一个帐篷边,听到容妃说话的声音。他心中一阵紧张,悄悄靠过去,如果确认帐篷中只有容妃她们而没有别人,他准备潜进去,向她们问个明白。她们是怎么进的这个驼队?是自愿还是被胁迫?她们这是要去哪儿,到底要干什么?太多的疑问在赫连剑的心中萦绕,他必须要解开这些谜底。
等赫连剑靠近了帐篷,正在全神贯注地偷听,没料到背后蹑手蹑脚走过来一人,用手帕轻轻一捂他的口鼻。那手帕上有股子臭袜子的味道,异臭扑鼻,直透心脾,把赫连剑给熏得喘不上气来,不由得浑身一硬,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像扶不起的阿斗一样,倒在了尘埃中,人事不省。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是“狼狼阿狗”(亲,是音读哦,这要都不懂那肯定没上过初中),赫连剑终于缓过一口气来,慢慢睁开了双眼,却只见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赫连剑大惊:难道我瞎了么?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惊慌失措中双手胡乱扒拉,原来他被蒙在被子中,被子落,光明显。
赫连剑揉揉眼,这才看清,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帐篷中,帐篷中空无一人。他四下打亮一番,发现这帐篷中的陈设却如同小姐的闺房,于是起身,踏上一双踏拉板棉拖鞋,转了一圈,发现还有一个化妆台,上面还有镜子。赫连剑平时是一个很爱臭美的人,见有镜子,哪有不照照之理,可是这一照不要紧,照了之后,赫连剑发现镜中竟然是一个女人,梳着云鬓,搽脂抹粉,穿着一身紧身绣花的小袄,他下意识地双手抚胸,竟然发现胸前软软的高耸的**。
他不由得惊叫一声,但是发出的不是粗壮的男声,而是细声细气的女声。
赫连剑一下子就疯掉了。心中狂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剑在心中狂叫了半个时辰,也没扯掉身上那两个莫名其妙的物件,想到自己突然成了一个女人,要被天下狐臭的、脚臭的、嘴臭的男人阅尽,赫连剑的悲愤便如滔滔江水狂涌不止。暮雪妹妹呢,她在哪?她不是跟我一起的么?想到这里,赫连剑飞奔出了帐篷,却见茫茫大漠中,只有他身后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帐篷!
容妃呢?
我的三个爱妃呢?!
慕容妹妹呢?
去鬼兹国的领头羊呢?
那个冒充我的小太监呢?
赫连剑在沙漠中狂奔,寻找,喊叫。
可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静的只有赫连剑自己气喘如牛的呼吸声,一声声回荡在这广袤的沙漠里。
阳光如火。
沙地上热浪袅娜的在赫连剑的身体上揉搓,他已经气喘吁吁,汗涔涔,疲惫的仰面躺在沙地上,看着头顶的太阳一点点的逼近他。
就这么死在这里了?赫连剑摸了摸自己高耸的,柔软的,货真价实的胸,猛然坐了起来: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搞明白,我是爷为什么有奶了?!
赫连剑艰难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在沙漠里继续走着。
他的身后,一个黑衣人从沙里忽然窜起,阴冷的看着前面的赫连剑。
很快,又有一个人人从沙里冒了出来,正是单纯可爱的尉迟暮雪。
“师父,我们一定要这么折磨他么?”
“他只能变成女人。”
“可他是男人啊。”
“一个男人如果只想着那点龌蹉的男女之情,不如让他成为一个女人,当他阅尽天下的男人,他就知道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尉迟暮雪看着慢慢消失在沙漠一头的赫连剑,眉头微蹙:可惜了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为他都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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