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那个三旬左右穿着普通的汉子,此刻却是起身伏在地上,举止恭敬,动作谨慎,未得到族长话语却是久久不敢起身。
一老一少,所言所行,竟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
“呵呵!小小族事竟是劳的赵员外亲自老的一趟,冒失之处还请见谅……来呀!快看座!”
出乎意料的,看到来人的举动后,王厚德不但是没有责怪前者的失礼,反而是满脸笑容,语气和善地同着老者回应道,让的一族中长老身后的年轻子弟起身看座,而其身旁那些片刻之前还庄严肃然的长老们此刻也是一改从前,纷纷朝着老者抱拳见礼。
“呵呵!份内之事,岂敢言失!”
老者一边笑着同着上首的众人打着招呼,一边也是朝着族中人搬来的椅上缓缓就坐。
而随着老者的动作,一张红润中带着些许苍老的脸颊也是就这般突兀地出现到了众人面前,但见老者约五旬上下,身体略略发福,此刻正一脸微笑遍身绫罗的静静坐在椅上。
来人赫然便是大名鼎鼎的赵员外!
“哗!”
看到此次事件的保人竟然是大名鼎鼎,家财万贯的赵员外,围观的众人当下便是再也止不住地径直讨论了起来。
“那不是隔壁庄的赵员外吗?怎般将这尊大佛惊动了出来?”
“难道说,赵员外就是那个保人?”
“赵员外家财万贯,做保人倒也合理,可是,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
听着耳边的讨论声,王闵的眼神也是不由变得冷冽,此刻,袖中的双手更是径直攥成了拳头般大小,看着满天的哗然,内心也是不由低沉了下来,由是他已经将事情尽可能想的复杂,可是,最终事情出来的时候,还是让的王闵有些措手不及。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关于来人,王闵也是略有耳闻。
赵员外,是离王家庄不远处的一个商人,平日里多在城乡间做些皮毛生意,获利颇丰,据传,其人家产万千,足有千贯有余,平日里人们也称其为“赵千贯”。
看着厅上的那个到了此刻依旧也还是跪在地上的个三旬,这时,厅下的三叔却是不由皱起了眉。不知为什么,那个背影,在他看来竟是那般的熟悉!
联想到王闵的事情,募的,三叔的心中就是陡然拂过一丝不安!
“起来吧!”
这时,待到那身份尊崇的赵员外径直坐好后,族长王厚德才像是想起了厅下那个依旧兀自跪着的人,当下也是对着后者淡淡出了声。
“你就是此份借约的证人?”
“是!”汉子恭敬无比的答到。
“轰!”
听到这声熟悉的话语,三叔如同雷击,双目中更是有着无尽的错愕涌来,本来自己先前也只是看着前者的背影有些熟悉,还不敢确定。
可是现在,听到汉子的那熟悉声音,厅下的三叔却是径直就是呆在了原地,失神不已,看着来人,更是无比不解地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抬起头来!”
看着到了此刻,依旧是微低着头,恭敬回答的汉子,王厚德心下也是诧异不已,那一双粗重眉毛也是渐渐就是蹙了起来,一直是感觉到此人貌似有些熟悉。
听到王厚德变得有些严厉的话语,汉子也是径直颤了一下,似乎就是连他自己也是根本没有想到过此种情况。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没的选择,虽然内心早就知道会是有此结果,可是,当事情真正来到时,依旧还是显得这般揪心于痛苦。
这时,厅下的众人的目光也是不由被其吸引了来,纷纷扭转了身子,踮着脚不断的向着此处张望。
看着自己身旁还是懵懂站立的王闵,感受着现场的气氛,王华也是向着王闵隐晦的残忍一笑,嘴角轻启,以一个众人都不太容易注意到的角度,赤红着双眼,向着那个此刻也是疑惑不堪的王闵满目狰狞道:“王闵,你猜他是谁?”
情知无法拒绝,感受着着族长那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汉子内心悲苦一叹,双拳紧握,牙齿更是“嘎吱嘎吱”咬个不停,双眼中更是满布不甘。
低着头,偷偷地瞟向王华那里,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后,最终也是在众人的注目下就是这般缓缓地将那始终一直下扬的头终于是以着一种缓慢的弧度渐渐地升了起来。
随着前者上扬的角度缓缓张大,众人的注意力也是不由全被集中到了这里,更是屏息凝神,定定地,满目热切地注切着这里。
感受着那一道道火热眼神,汉子更是备受煎熬,那双此前充满痛苦的眼神此刻更是尽数的化为了通红,被众人如观,心下更是如同针扎。
当下,再也不堪忍受这种煎熬,然后便是在众人那惊诧无比地眼神下出乎意料的,竟是猛地一下就是将头抬了个彻彻底底。
“轰!”
甫一看清那张脸颊,在场的众人顿时就是惊在了原地,竟是完全的集体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