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特忽然开口道:“瑞泽尔,我忽然想到,刚才的那个家伙一口一个圣塞巴斯蒂安,他会不会是想对学院不利?”
“嗯,很难说,不过他似乎对学院很了解。”
“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个事情汇报给萨穆尔学监。”科克说道。
“你别胡说了,”杜卡说,“我们怎么汇报?跟萨穆尔那个老家伙说,我们在暴风港的薇薇安酒吧喝酒,为一个女人跟一个神秘的,意图对我学院不利的家伙交手了?”
“当然不能这么直接讲,可以委婉一些吗。”科克说。
“这么多事干什么。反正我们也是该毕业的人了,等咱毕业之后,学院爱怎样就怎样,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说实在的,我可恨死这个该死的破学院了。”杜卡咬着牙说道。
瑞泽尔说道:“其实汇报不汇报无所谓,就算我们说了,萨穆尔那个老东西也不一定听的。我关心的是另一间事情。”
“什么?”布特问。
“就是为什么所有的帕尼路斯人发疯似的回国,在这个时候,海上可是不太安全啊。”
“不是说了吗,国王要死或是要闹政变。”杜卡说道。
“不,那样的话留在我们国家应该安全些,对不对,知道国内要乱套还不顾危险疯狂的往回跑,可能吗?”
“我有个传言应该可靠,”布特说道,“元月一日是帕尼路斯国王马丁的加冕十周年纪念日,他要求全国人民都回国为他祝贺。”
“嗯,这个可能还有些道理。”瑞泽尔点点头。“不过如此忠于自己的国王是不是有些夸张了,难道这边的买卖不要了吗?很多在咱们国家经营的帕尼路斯人都是很出色的商人,他们似乎不至于如此。”
“你说的有道理。”杜卡说,“让我看,这些人的举动就像逃难。”
话音刚落,瑞泽尔一拍自己的大腿,“杜卡,你说对了,我也有这种感觉,也许他们就是要逃难!你们想,今天是三十日,还有那么多帕尼路斯人滞留在港口,估计明天一天才能全部上船,然而,从暴风到凯瑟琳大概需要两天多的航程,就算他们明天全部离开暴风,到达凯瑟琳也已经是一月二日以后的事情了,根本就赶不上十周年庆典了!”
“可是,有什么难可逃呢?难道会地震?”杜卡不解。
“地震和洪水没有征兆,所以没法逃。”布特说道。
“这种情况,跟逃避瘟疫差不多。”科克说。
“对!也许是国内有了瘟疫。可是我们并没有听说啊。难道帕尼路斯人比我们的消息灵通么?”布特说道。
“也不太可能。”瑞泽尔低下头,想了想,说道,“也许我们应该赶快回到学院,如果我没猜错,无论什么原因,暴风港对我们来说决不是善地。”
一夜过后,第二天,在瑞泽尔的要求下,四人又回到了港口码头。
“我想了解一下,现在去往凯瑟琳的船,是由哪些船队组成的?”瑞泽尔问码头的一名办事员,后者正在维护码头的秩序。
“你要去凯瑟琳?真奇怪,你是奥萨斯人吧,去那边做什么?怕不保险是吧?不过我告诉你啊,从半个月前,帕尼路斯人就接管了整个运输线路,并按二倍的价钱支付码头的佣金,条件是不许别的船队进入。其实不用他们说,这个时候了,我国的船队绝对不会出海了,客运就更别提了,利润又低又麻烦。要不说帕尼路斯人傻呢,呵呵,大冬天的来回搬家玩。”办事员回答。
“哦,谢谢您,再问您一句,从这里到对岸,现在要花多长时间?”
“天气好的时候只用四十个小时,现在吗,少说得六十个小时。”
“好的,谢谢您。”
“兄弟们,我们赶快去租一辆马车来,能走多快走多快,”瑞泽尔着急的说,“我的感觉一向很准,这次不是瘟疫,也不是地震,而是人祸。”
“人祸?”科克不解。
“对,流血的人祸。当帕尼路斯人全部离开的时候,就是他们向我国开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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