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个多月,如梦与蔡先生三人启程赴府参加秋试,此行人多,又兼地处江南,江湖人物所在多有,诸女虽想同行,都被如梦劝住。途中花费时日无多,半月光景便考完返回。四人皆成竹在胸,回家后便继续苦读,以备殿试,毫不牵挂秋试结果。不似其他书生牵肠挂肚,每日里尽是盼着张榜之日。
一个人若是有了目标,日子便过得飞快。如梦一心读书,经史虽甚是无趣,但也读了进去,子集诸项却是大感有趣,于中受益良多。诸女三五日里总有半日听他吟诗作赋,尽是艳诗情词,惹得芳心已是非君莫属,反是每夜欢好诸女推来让去,如非才华之功,倒会夜夜空房了。每每此时,如梦便对自己误服灵草不以为然,知众妻皆贤淑忠贞,情真意切,读书更是刻苦。
月余之后,会试放榜,如梦又是头名。已近岁尾,过了年便要启程赶京赶考,因此李府上下提前便喜气洋洋,大有先过春节之意。李云平日结交皆是官面之人,此番如梦会试头名,来往应酬迎接不暇。这一晚在李府吃饭,如梦当笑话般将伤仲永一文背了出来,本拟博父母及公孙雨一笑,谁知李云夫妇望着爱儿目瞪口呆,实难想象儿子如此年纪竟能看得如此深远。如梦经历奇诡,早已不当自己是少年,自也难知父母想法,见父母情状,心中一惊,猛地忆起此文可不正是王安石所作?今后引用文章倒是要多加小心了。
晚上以读书为由返回农庄,公孙雨将如梦所说向诸女复述,诸女也是呆了半晌,痴痴望向如梦,眉目传情,诚然,得夫如此,尚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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