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深渊下,灵植遍布,妖兽横行,时不时有妖兽为争夺一株灵植而大打出手,虽然此地的灵植无数,可是谁会嫌弃自己能多一株呢?而且还是那些即将会成熟的灵植,有多少妖兽是被这些即将成熟的灵植散发出的浓郁的灵气所招引而来,然而不管深渊中的妖兽如何地争抢那些即将成熟的灵植,他们都不敢染指于一片区域,哪怕那片区域中遍布着成熟的珍贵灵植,甚至有些灵植已经具备了自我意识,可是就算这些灵植再怎么珍贵,那些深渊中的妖兽也不敢逾越一步,因为曾经有数名飞升期圆满的妖兽王者想要联手抢夺那片区域内的一株灵植,而结果就可想而知了,那几名飞升期圆满的妖兽王者顷刻间便被那片区域的主人随手抹杀了,甚至连进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这可就震慑住了其他蠢蠢欲动的妖兽,自那以后,深渊中的妖兽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它们绝不会涉足于那片区域。
然而令它们惊惧万分的人此时正悠然地坐在一栋小茅屋内喝着茶,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大药桶,药桶内正坐着一名男子,不过那男子此时的双眼紧闭着,仿佛睡觉了一般,可是正在品着茶的人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利用这药桶之内的药力巩固此时的修为。渐渐地,大药桶内的灵气变得稀薄了,桶内的药水已经从碧青色向无色转变,大药桶内的灵气一丝丝地顺着男子的气孔钻入他的体内,不断地为他巩固体内的能量。终于,大药桶内的药水全都变为无色,不再拥有一丝灵气,桶内的男子缓缓地睁开双眼,只见一道精茫从他的眼中闪过,随即望向他面前悠然地品着茶的男子,他轻吐一口清气,瞬间从药桶内跳出,仅仅用了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将衣服穿好,然后抱拳对品着茶的男子谢道:“小子,南宫飞羽在此谢过兽尊的慷慨赠药,今日兽尊的滴水之恩,小子他日定当涌泉相报,不知兽尊可否告知小子您的名号?”
没错,这两人便是南宫飞羽和兽尊,南宫飞羽早在数天前已经清醒了,不过在他清醒之前,打神石已经将南宫飞羽的身份简单地告诉了兽尊,当时的兽尊听到南宫飞羽是凌天仙帝、炎魔仙尊、夜魔仙尊、枪王和戟神五位洪荒时期的巨头的共同传承者之时,他可是震惊得差点连下巴都要掉了,在他看来,洪荒时期的五巨头曾经是何等的强大,何等的辉煌,虽然在那旷世大战中与血魔同归于尽,但这也无法掩盖住他们的强横,然而如今他们都选择南宫飞羽做传承者,可想而知他的潜力有多么的可怖。同时他也知道了在南宫飞羽识海中的打神石就是他口中的前辈,可是他一点也不敢放肆啊,毕竟那是曾经在洪荒时期赫赫有名的第一仙器斩仙台的核心啊,这可是可以斩去他人的仙根,谁还敢在它面前嚣张?即使现在的打神石经过那一场矿石之战后受到了重创,可他又何尝不是?所以兽尊对于南宫飞羽的恭敬只是随意地摆摆手,平静地说道:“无需那么多礼数,我妖兽一族不需要那么多这些,而至于你的报答就算了吧,毕竟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做不得数!”
“兽尊可是觉得小子如今的修为太低,便认为小子无法偿还兽尊的恩情?小子也知道自己如今不可能会偿还兽尊您的赠药之情,但并不代表以后不行!”南宫飞羽先是疑惑地问道,随后则是十分坚定地说道,同时一道锐利的傲气直冲兽尊的面门。
“这倒不是,本尊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本尊只不过是相赠了一些略微珍贵的药材给你罢了,这些灵药对于这个灵植遍地的深渊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就算我不送于你,你自己依旧可以寻到。”兽尊解释道,他虽然表面很平静,仿佛他说的都是真的,实际上他的心在滴血啊,毕竟给南宫飞羽用于药浴的药材全都是这一界的顶级药材啊,他要不是摄于南宫飞羽体内的打神石,他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赠给南宫飞羽,现在的他十分后悔当初出面救那些妖兽,要不然他根本不会见到南宫飞羽,也就更见不到打神石了。
“呵呵,既然兽尊您都说那些药材珍贵了,那就不可能在深渊中随便寻到,况且就算寻到,那些药材旁也必定有强大的灵兽守护,那么兽尊可觉得如今以小子的修为能应付那些守护灵兽?”南宫飞羽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再说,小子的时间十分的紧迫,兽尊的赠药可是为小子省下了不少的时间,难道这些不算是兽尊帮小子的吗?”
其实兽尊很想告诉他,他体内的打神石可以做到的,可是之前打神石已经交代过,不准他将它的能量告诉南宫飞羽,因为现在的南宫飞羽还需要磨砺,所以他只好改口道: “可以,但是我帮你不也是帮自己吗?你的使命可是关乎着整个修真界的生灵啊,现在的我不过是为未来出点力罢了,所以这并不算什么,哦,对了,你想何时出深渊,本尊可以送你一程。”兽尊不愿和南宫飞羽在这些事上纠缠,所以他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