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街上的出租车并不多,好不容易坐上一辆,二话不说扔给司机五百块就朝市立医院开去。
司机一下得这么多钱,将车开的简直比赛车还快,居然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市立医院的门口。
一下了车便拨通了付芮的电话,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了她略显颤抖的声音:“王军哥,你终于打电话了,我好害怕,我弟弟他好像也活不成了……”
“你先别怕,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你,我就在势力医院门口!”我一阵揪心,沉声道。
“真的吗?王军哥你现在来了吗……”她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说出了病房的具体标号。
一进了病房,我便看到她跟她的表姐正趴在飞飞的病床边上,小声地抽噎着,也不知哭了多久了。
再看飞飞,小脸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几乎被白纱布包裹严实的身体正在微微地抖动着,口中也不时发出阵阵呢喃声,听不清说的什么。
“王……王军哥,你真的来了……”
付芮听到动静马上就坐起身来,看到我的出现娇躯连晃,她的表姐也很快站了起来。
“嗯,飞飞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还是束手无策,说可能是飞飞的身子太虚弱了,情况不太好,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恐怕熬不过明天晚上。”付芮说着,眼泪无声地滑落。
“怎么会这样。”
我怔然,按说他们家的那镜子阵被破去了,气运不会再这么糟了才对,如果是手术出现了失误,飞飞的生理特征应该不会正常才对。
而事实是,监控设备显示他的心跳、呼吸和血压全都正常,没有一丝异样。
“咯咯,飞飞,你快陪我玩啊……”
可就在这时,病床上的飞飞忽然又发出一句呢喃,这次虽也不是很清晰,却勉强能听的懂。
“这是……”我皱了皱眉。
“医生说可能是他发烧烧的出现了幻觉,打了退烧针现在还是烧到39度多。”付芮应道。
“幻觉?”
“嗯,飞飞好像一直都在跟一个想象中的小孩子对话,但嘴里称呼的分明是自己的名字。”
我闻言忽觉身上产生一股凉意,没有接着答话,而是俯身凑到了他的小嘴边。
“飞飞,我们一起来玩啊,你玩过过山车没?你玩过海盗船没?你为什么不理我呀?”
“飞飞,我现在好无聊呀,我爸妈都不要我了,你跟我玩好不好。”
……
他的呢喃声很频繁,有些能听清,有些却听不清。
而我越听身上的鸡皮疙瘩越厚,因为他的声音与之前见到他时的声音很不像,或者是,分明就是两个人!
过了一会,我直起身,径直来到了门外,轻声道:“灵灵,你发现哪里有什么戾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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