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数声过后,勤劳的土家人扛着锄头走上了自家的梯田,又开始了一天的辛苦劳作。
“无量天尊,敢问这位阿婆,适才可否见到一位苗族姑娘从此路过呀?她大概……大概这么高,这么瘦……”张老道也不太会用形容词,只好冲着蓝彩蝶比划着。
“苗人?没有!”梯田里忙碌的老太婆一听苗人二字,语气十分生涩。
“阿婆,你若晓得就告诉我们吧,我们已经追了一夜了,求你了。”蓝彩蝶祈求道。
“你这姑娘好是无礼,这里是秀山,不是碧水那边,怎么会有苗人敢来我们秀山呢?你自己去看看,村寨东头入口处贴着告示呢,我们秀山土家人跟苗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有苗人闯入秀山立刻拿下。我劝你们不要打听了,以免惹来祸事,快走快走。”老婆婆心善,左右看了看,见没有旁人,赶紧嘱咐他们说道。
张老道就问:“阿婆,咱土家人虽然不喜欢苗山人,可近年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老婆婆轻佻不屑地瞥了一眼张老道说,你们是不知道,几日前的一个夜晚,一个苗人打扮的女子来到了秀山,那姑娘长的妖艳至极,也不知怎么了,不少寨子里的男人见了她后一步道都走不动,竟然迷迷糊糊的带进了山里。
第二天一早,只有一个男人回来了,那男人回到寨子后就倒了下去,再也起不来了,他妻子看了说,一夜之间他男人判若两人,只剩下一身皮包骨了,而且面无血色,定是昨夜与那苗族妖女给……
后来村寨里的老司带着人去后山里找,寻到了其他男丁的尸体,十多具尸体,全部面色惨白,身体枯瘦,表面无伤死的不明不白。
“婆婆,您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那些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呀?”蓝彩蝶未经人事自然听不懂。
老太婆趴在彩蝶耳畔小声说,老司发现那十几具尸体的时候拔下了他们的裤子,发现他们男人的命根子全部萎靡不堪,而且两个蛋也都塌了下去,定是被那妖女吸干了精气,榨干了阳气而亡。
这话听的蓝彩蝶是面红耳赤,小心脏扑通扑通乱撞个不停。
“冉婆婆,我男人……他……他好像快不行了,您快去帮着看看吧。”这时,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跑到梯田下嚷道。
“不与你们说了,这最后一个幸存下来的恐怕也要不行了,我得去看看。你们俩快走吧,可别被误认为苗人抓了去。”说着,这位冉婆婆快步跑了下去,跟着那年轻妇人朝山后的寨子去了。
张老道常在湘西走动,对附近的风土人情十分了解,他说看这意思,这位冉婆婆在他们村寨中可能是个巫婆的身份。